。”
“借地方?”楊向子不懂。
李國平把原因細細的說了一遍,然後拍拍自己坐的那張紫檀交椅的扶手嘆息:“也沒多少人,就是他家的二老爺,帶著兩個兒子,兒媳婦,孫子什麼的十來口子人罷了。那邊林子不是一直空著嗎,你放心,我們安排人蓋屋子,也不打攪太久,事情過了後,樓歸你們,我這邊還另有一些表示,古話說的好,這天下修士是一家嗎。你們這也算是共度難關不是。”
楊向子低頭想了下失笑:“二老爺?你當舊社會呢,那些人向來看不起雜修,我們洪太山不顯名,不出頭的,他們來,還不得給他們欺負死。”
“這不會,絕對不會,我對袁家還是瞭解的,這家人都很好相處,這些年與地方的合作也不少,不是那種勢力家門,再說了,你們過你們的,他們過他們的,誰也礙不著誰。我想著,那群人折騰個幾年,等事情了了,至多不過三五年,對你們都是一瞬間的事兒!楊先生,我這真的是沒辦法了,他們就像古代人一樣,你說我給他們擱到城市裡……”
他話音還沒落,楊向子想到什麼,噗哧樂了,樂完抬頭對他笑著說:“我家我不做主,你等會,我跟他們商議下。”
李國平點點頭:“要商量的,沒事,你儘管去,我在這裡等。”
薛潤摘了耳麥,關了電腦,接過楊向子捧給自己的茶盞喝了兩口想了一會,點點頭:“那些人,咱最好是不要接,可不接,憑著李國平那個黏糊勁兒,又實在討厭。這樣,北邊那塊地兒,離這裡遠,隔著半個山頭。你叫他們去那邊。你去跟他說,要是萬一有事,我們這邊可是什麼都不管的。”
楊向子點點頭,有些不放心的問:“師傅這幾日心神不安,是不是徒弟們那裡不好了?沒事,您就說,要是嫌棄那隻貓討厭,我幫你運回英國去。”
薛潤笑:“沒你們什麼事兒,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亂了心神,我調養幾天就好,你去吧!再說了,是你討厭那隻貓吧?”
“是。”
楊向子回去說了,李國平的大喜,他嘮嘮叨叨的訴了一會苦,就匆忙離去了。轉天,部隊的建築隊悄悄上山,測量好了地方便乒乒乓乓的動起工來,不多日子,就七八天的功夫,兩棟上下三層,古色古香的兩進小院子便成了。
施洋嘆息:“要是這樣的速度,何愁四個現代化不成呢?都是慣的。”
李國平趁著屬下兩人進山,到這邊討水喝,一邊喝一邊抱怨。
“你瞧瞧給他們給嚇的,靈器都不敢乘,我都改行做司機了。”
院子裡,一家三口都在,但是李國平只與楊向子說話,他向來認為,這家做主的是楊向子。
楊向子並不解釋自己家的社會地位,只是瞧著北邊新樓那邊說:“那兩人在裡面用靈力,不怕招惹事端嗎?”
“煉器的靈氣倒是沒事,就怕大堆的丹修在一起。也奇了怪了,甭管你住在海里,還是深山裡,只要是丹修家,人多點,必定就能給翻出來……”
“那你還來我家買丹藥?”
“……您這點靈氣,沒事,我不能害您。”
“李國平,甭打哈哈呀,這是最後一次啊,知道沒?”
“那是那是,幫了大忙了,嘿!”
薛潤拿著茶盞,輕輕磕著茶托,昨晚,他又夢到羿丹那傢伙一個人坐在他常坐的那塊地方。四季快速的過著,他一動不動,就連小鳥在腦袋頂部做了窩,他都懶得去打攪。薛潤想打去他身上的浮土,手臂卻穿著他的身體過去了。
三月底,那家人在一天深夜,悄悄乘著兩輛賓士房車齊齊的搬進來了。
搬家那天,有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拿著一張裹了紅綢的帖子上門,自稱是袁府管家。這人言行舉止,頗有古風,來到家,只輕輕的敲門,敲完便站好,雙手託了請帖安靜的等待。
楊向子開啟門看著這位老者,對方也在看他。想是在探究這邊的境界,可惜,楊向子倒是能瞧出這位老者築基後期的修為,對方卻一臉茫然,驚訝於楊向子這一身凡俗氣,還以為送錯了地方。
楊向子咳嗽了一下,老者先是很客氣的笑了笑,掐了一個古式法決,接著恭恭敬敬的微微施禮道:“先生好,小老兒這廂有禮了。”
啊,楊向子愣了,該怎麼辦?鞠躬?作揖?法決什麼的師傅沒教啊。
“有禮,有禮,老先生有事?”他打著哈哈,請這位進門。
老人雙手遞過帖子:“家主是南嶽青玉壇袁表,小人袁丙,家主遣小人今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