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件錠藍色的假道袍,叫他拿自己的工分換衣裳,那他也是不願意的。
“您看您說的,現在就是拿著鞭子抽他們叫他們走,他們也是不願意的,我要是強行送他們離開,哎!那就跟人家是十八代的仇人冤家了,還是無法調停的那種。”
新來的丹門,一長串的人排成一列,年幼的哭哭啼啼,年長的咬牙切齒。瓊和拍拍欄杆,懶得再跟這些人廢話,他拍拍才哥的肩膀,扭身離開了。
被拍了肩膀的才哥,渾身滋潤得都酥麻,他看著瓊和的背影消失,很快地變了臉色,扭臉對那群人到:“諸位有後臺的,有門道的大爺、大奶、小爺爺、小奶奶們。在下阿才,他們都喊我才哥……”
“呸!”有人吐吐沫,才哥斜眼蔑視地看了那人一眼,決定一份工作都不給這人,叫他小看自己。他是大人不與這些小人計較。才哥冷笑一聲:“這下面,諸位熟人不少,想必都是十八代的祖先都有交情了,哎呀,我阿才就沒這份福氣啊!
好了,那邊有梯子,你們隨便找個洞穴蹲了,四下轉悠了,便去北面登記處登記,想走的就打個招呼,只管來找我,沒人攔你們,真的,想走隨時可以走……”
“真的?!”有人大聲問。
阿才不與這些人計較,只是指指那邊的樓梯。那些新來的拖家帶口的一臉哀容的沿著樓梯下了巖洞,四下張望,果然看到不少熟人,便走過去打招呼,大約過了幾十分鐘,又是一窩蜂的聚到北面登記處那裡,這時候已經看不到一家人共患難的親厚,已經開始互相推擠,全無矜持。
此刻,才哥臉上的那股子猥瑣勁兒倒是去了,他又朝著下面吐吐沫,這一口吐得大了些,一口黏痰直墜到一位丹門前輩的腦門上。
這老爺子伸手抹去吐沫,仰臉撫須大笑:“小友!你又調皮!老頭子我平生最稀罕你這樣不拘小節的脾氣了!啊哈哈!!!”
楊向子抱著春天,春天有些無理取鬧的亂哼哼。
“看呀,看呀,妹妹來了,你看妹妹都不哭。”楊向子指著的妹妹比劃,春天扭過臉,有些驚訝地看著渾身水淋淋,最少縮小了一圈的妹妹。妹妹很不高興,因為洗澡了。
這是誰?她不認識。春天扭過臉繼續無理取鬧地哭泣。
妹妹很委屈,快速地抖動了一□上的毛髮,頓時毛髮乾透了,黑亮黑亮的貓毛髮著毫光,這是妹妹新學會的招數,快速烘乾。
“看呀,看呀,認識了吧!”楊向子把春天放回嬰兒護欄床,妹妹跳進去,任由春天蹂躪她的毛髮,半點不敢掙扎。
施洋發了幾條簡訊,隨手把手機擱在桌子上,從楊向子手裡接了春天抱她出門,山下小區外,有一些小商人擺蹦床,還有各種兒童小型玩具車,每天施洋都會抱著春天開車下山去參加各種活動。小春天很聰明,如果嘴巴里少像妹妹一樣喵嗚喵嗚的,那就更加完美了。
這孩子大概是跟妹妹呆久了,有點拎不清自己是貓還是人。著急了她喵喵,不開心了大聲喵喵!
傍晚,施洋帶著玩累的妹妹回來,一進門就誇耀:“春天可厲害了,今兒下午,撓了四個,咬了一個,別人一見她護了孩子就走,整個下午,就咱春天一個人霸佔一個蹦床。”
春天有些得意,跟妹妹一起抬蹄子:“喵!”
楊向子鬱悶地扶住自己的額頭,走過去一把搶過春天說道:“以後叫你那破貓離春天遠點!”
施洋不服氣,扭臉對妹妹嘆息:“他看不上你,不知道你有多聰明,你告訴他二加二等於幾?”
妹妹舔了一會爪子,抬腦袋:“喵……喵!”
薛潤關了電腦,過來接過孩子晃悠了兩下,一邊做鬼臉一邊問楊向子:“樂成老道這幾天沒來,你去那邊看看。”
楊向子輕輕搖頭:“那邊大門緊閉,怕是不想連累咱們,師傅,蘇姐姐人很好,袁大哥也不錯,咱……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薛潤想了下,將睡著的春天抱至內室嬰兒床小心地放好,妹妹擺著尾巴跳到一邊,趴臥在春天枕頭邊看著。
樂成道人正在家裡安排後事,他家裡的大大小小,齊齊跪在地上哭泣,樂成道人心裡酸,卻不帶在臉上,只是做著無事的樣子笑罵:“哭什麼,你們有什麼值得別人動手的本錢,說來說去,那些人不就跟以前那些魔門一般,為了丹方來的。你們又懂得什麼丹方,知道什麼是煉藥?便把你們抓去吧,還多費別人米飯,收了淚吧!”
袁平波慢慢站起來,伸手扶起蘇氏也勸道:“你也別哭了,跟孩子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