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未及羽帝答話,一旁金鸞卻急色道,“不可!”,只道他這此言不知是對我還是對鳳百鳴,一時間我二人俱看向他,這如歌王面色尷尬,張口卻是向我道,“龍帝陛下餘毒未清,萬不可逞強。”
此言既出,我心中頗感意外,雖說金鸞在羽族位高權重,又貴為宗室子弟,卻不想今日他竟會為了我一個外人,不惜違逆羽帝,只道鳳百鳴心胸狹窄,暴戾多疑,今時這如歌王如此助我,已是引火燒身,甚至會招致殺身大禍。。。
我側身與金鸞相視,但見他目光流轉,面露憂色,卻真是為我捏一把汗,而我見此,胸中驀然湧上一股暖意,只向他略略頷首,奈何尚未及言語,鳳百鳴卻是一步上前,手中炎火劍亦已成形,那劍尖直指向我,卻道,“青龍衍,不想你今時死到臨頭,卻還忙著與孤的臣子眉目傳情,怎的,想從孤王手下逃脫,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嗎?”
鳳百鳴對我,果是殺之而後快,我與他白牙峰一戰在所難免,只道生死有命,各自由天,我雖是深中血禍之毒,若妄自催動靈力只怕性命難保,但也絕不可因此束縛手腳,反正終是一死,不如拉他鳳百鳴做個陪葬,總比我一人走那黃泉路合算多了。
既生此念,我愈將青芒凝起,唇角微彎,只朝那鳳百鳴笑道,“羽帝陛下此言差矣,你我繼位千年有餘,千餘年來水族羽族相爭不休,羽帝陛下怕是一次也沒能從朕手中討到半分便宜吧?卻道那夜泱都一戰,若非朕手下留情,你鳳百鳴今時在何處尚未可知,既如此,手下敗將又怎敢誇下這般海口,真真是貽笑大方。”
丹鳳性躁,自是聽不得這等嘲諷揶揄之語,未待我語畢,他手中炎火力愈盛,劍尖點地,赤炎灼燒,出手俱是殺招,而我只得使青芒將那炎火劍堪堪擋於胸前,卻道水靈荏弱,不足以與之相爭,不過數十回合,青芒劍氣零落,散亂不成劍形,那鳳百鳴見此,愈加緊逼上前,口中亦不由輕蔑道,“龍衍,依你現時所剩靈力,竟還敢大言不慚,是故意激怒孤王,想尋個痛快麼?”
他說著劍鋒已至我胸口,我避之不及,只能強自催動水靈阻於身前,但見水靈光動,那炎火劍勢確有收止,奈何我體內血毒執行,此際牽一毫而動全身,滲入骨血的劇痛瞬及而至,饒是我再如何咬牙強撐,亦穩不住身形,只得以手中青芒做杖,勉力立於這白牙之上。
鳳百鳴未料及我會強喚水靈,此際炎火劍受阻,他只略略後退,鼻間冷哼,“孤王以為你有多大能耐,不過是困獸猶鬥罷了,你若是肯乖乖就範,孤尚會考慮留你一命,卻道有龍帝陛下在手,來日修函至泱都,討個漓城關應是不成問題。。。”
他想得倒美,竟是要以我為質要挾泱都,卻道我被幽魔君主所擄,一路輾轉,半餘年來對泱都情勢分毫未知,此番若真受他所挾,只怕是比九幽困頓還要糟糕,且不論其他,單說泱都大亂,朝中無主,到那時我水族必遭重創,如此看來,今時我既是逃不脫,卻也不能留這鳳百鳴禍害我族。
思及此,我屏去雜念,凝神靜息,徑喚水靈將青芒修復完好,不待那羽帝近前纏鬥,卻先盪開劍勢,只道,“鳳百鳴,我今時雖然落魄,於你眼下全身而退大約不可能,奈何我青龍衍再如何不才,累你一起死卻並非毫無把握。。。”
此言既出,鳳百鳴面上一愣,反應過來只不住冷笑,卻道,“龍帝陛下果非等閒之輩,想不到今時境地,竟還能出言威脅孤王,那好,今日這白牙之上,我鳳百鳴若不能將你生擒活捉,即使同歸於盡,我也認了!”
他說著飛身掠起,炎火劍氣暴漲,直取我面門而來,我側身避其鋒芒,轉道愈往白牙而上,那鳳百鳴一擊不中,忙回身追趕,只在我身後喝道,“原以為你英雄了得,不想竟是要跑!”
言語間,我只聽得耳後破空聲起,卻是鳳百鳴倏忽而至,他五指屈曲,一張擊於我肩上,炎火之力浸漬,灼熱難當,我咬牙強忍體內血毒發作,一任靈脈暢通,立時祭起護體青光壁,化去那炎火入侵。
青光壁匯聚青光水靈,是阻卻陽炎的絕佳屏障,饒是羽帝,也不由撤去掌力,略往後退去,只道這鳳百鳴方才見我斂下靈息,原以為我靈力所剩無幾,不想現下卻被水靈所阻,頓時惱羞成怒,他一步上前,掌心赤炎纏繞,竟生生撕開青光壁,一把已是扣上我手腕。
我早料到他會緊追不放,此刻正是催動十成靈力,喚起寒水之靈順著他掌心反噬過去,他面上大驚,奈何已避之不及,只道這丹鳳衝動易怒,言語上決計不甘落於人下,他方才只當我說些狠話嚇他,卻未料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