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域親王陰沉得色,今時囚室內外再戰,形勢已漸漸反轉,而我深知如今狀況,他羽族兵將若再停留一刻,即多一分危險,我當下顧不得踝上水靈鎖,疾步而行,今時我近前緊握羽帝之手,急切道,“百鳴兄,水毒耗靈一刻不停,如今你已不宜再動真力,快,現在龍漣正好在此,她被龍溯囚在後面水牢,你快去斥開守衛,不走東西通道,讓她化龍帶你自南向前往泱都,快走!還有,這水毒陰狠,只耗不增,在毒未解之前,你但凡動一分真力,真力即會減少一分,不可逆轉,你可明白?快走!”
我言出,龍溯聽我提起龍漣,當下面色一變,今時不及羽帝答話,龍溯揮袖水靈壁層層起,又是嘶吼道,“來人,今天不管如何,其他任誰一律不論,本王只要困住羽帝,困住他鳳百鳴!”
龍溯大吼,白龍鐧搶上,直逼丹鳳,而丹鳳聽我言述水毒之害,他閃身避過之際,已不敢再妄動真力,今時他二人再爭,情勢愈加不妙,正是焦灼如亂麻之際,倒不想我方才剛剛提及龍漣,此際龍漣倒真的乘亂而出。。。
三河公主閃身在刀光劍影之中,她跌跌撞撞闖入囚室,眼見得一片混亂,只知聲聲喚道,“皇兄,羽帝陛下。。。”
今時我見龍漣一臉驚恐無措,忙是出言提點她道,“漣兒,別慌,你仔細聽皇兄說,澧水正南有一道出口,你化龍提息,先引羽帝陛下回泱都,等出了澧水,你且直往北境,去尋舅父來救皇兄,明白了麼?”
殺戮紛爭中,小公主一張俏面嚇得慘白,如今龍漣只知背貼石壁而行,她艱難步向我身側,一張口泣涕漣漣,“皇兄,我害怕。。。”
真是養在閨中,一毫無用的笨丫頭!
此際龍溯本與羽帝纏鬥,他見龍漣脫身,心急之下忙是挑起層浪隔開我與龍漣,厲聲斥道,“死丫頭,你今天要是再敢與我作對,那就別怪我狠心,斬了你的手腳,再嫁你到極北荒天野地去!”
“白龍溯,你住口!”
這還是人說的話麼?對自己的親妹妹,他要斬斷親妹妹手腳,還要嫁她到極北荒天野地?!而現時龍漣聽得龍溯這般威脅,更是面白如紙,小公主也許早就被這兵刃交疊,血光搏殺嚇得六神無主,真是,真是以前都被我寵傻了!
但是不管如何,如今龍漣是鳳百鳴脫困的唯一希望,此時此刻,我必須教她化龍引羽帝離開,而此際龍溯亦知龍漣之關鍵,他當下斥令眾將將羽帝團團圍住,自己則急急脫身過來,欲對龍漣不利,這不行!
我見此當下搶先一步,拽過龍漣護在身後,今時情急下也來不及多作勸哄,我開口只朝龍漣道,“漣兒,你還想不想皇兄脫困還朝,你還想不想皇兄原諒你?今天,原本也是你引羽帝陛下前來此地,現在,你必須帶他出去!”
話音落,龍溯疾步而來,他與我對面相峙,一挑眉森森笑道,“皇兄,你還真是病急亂投醫,今天居然指望上這賤丫頭了?她有幾斤幾兩,你不清楚?”
龍漣見得龍溯狠厲陰沉,一時更往我身後躲去,而我見此心中氣悶,卻說她三河公主方才還敢與定域親王動手爭執,怎麼現在一到關鍵時刻,就跟嚇破膽了一般?!
“龍漣,漣兒,你聽好皇兄說的話,現在羽帝陛下他身中水毒,不可妄動真力,你必須引他衝開南向通道,前往泱都,你能做到的,漣兒,聽皇兄的話,皇兄以前怎麼教你的,你一定要做到,化龍一直往南,這裡沒人攔得住你,聽話!”
事態緊急,我根本無從多言,而今時龍漣似懂非懂,她只一把拽過我衣袖,泣聲直道,“皇兄,是不是我助羽帝離開,你還會要我的,是不是?”
“皇兄要你,再怎麼樣,漣兒也是皇兄的妹妹,快,聽話!”,唉,這小丫頭實在是不識大體,卻說如今什麼情勢,她莫非還要我溫言勸哄?而此情此境,我混亂中只來得及與她一個擁抱,儘量溫言道,“漣兒,帶走羽帝陛下,趕快去往北境。”
我與龍漣幾句交談,這片刻時光內,龍溯又怕羽帝逃脫,又怕龍漣化龍,不由竟是一頓胡亂喝道,“給我攔下羽帝,所有人都去,給本王攔下羽帝!”
今時還不提龍溯一吼,那方才為鳳百鳴一劍釘於壁上的白鹿亦已掙脫而下,如今他揮劍靈獸族一眾精兵聽令,這白鹿居然也吼道,“怎麼,沒聽見親王殿下號令麼,去,都給我去攔住羽帝!”
天,他們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鳳百鳴何時就這麼得罪他們了?
如今這方寸囚室內爭鬥不休,而龍漣記下我的話後,本欲化龍興水浪以助丹鳳往南,奈何此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