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炭,洪流滾滾后土崩瓦解,而兩族將官死傷無數,四野裡低窪處積潭,已不辨是水,抑或是血。。。
此際我沿毀塌棧道一路往上,沿途只見我水族兵士大多負傷在身,偶有靈獸族殘兵敗將負隅頑抗,刀兵之聲混雜於呼號風聲中,好不蒼涼,我見此止不住連連嘆息,疾行至這嘉迎關高處,我水族臨時營帳,只見大帳內一片哀色,主帥應夔靈散,徒留他生前一柄角龍刃,淡淡流光。。。
我當下悲痛遠大過克敵之喜,不及身側應夔副將回稟昨夜戰事,一時以掌心撫過那角龍刃,竟是好一陣神思恍惚,久久不能平復。半晌,好容易回神,我仔細問詢戰事始末,當即命人清點兵將,迅疾將這嘉迎關上上下下駐防完畢,方才得一刻喘息。
夜闌,高山上冷月如鉤,短短三月內,兩族於嘉迎關重兵相爭,我自壅涉鄰近調兵八十萬,一再強攻,如今這嘉迎關總算得破,然而我水族兵損近半,瀞宜王戰死,欽武將軍陣亡,而靈獸族退卻嘉迎百里之外,靈獸長竟仿似仍未有一絲低頭之意,莫非此一戰,我竟真為龍閣大學士言中,不以江山社稷為重,只為無謂意氣之爭?
數日後,厖夷接我急令速抵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