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命不凡的神族製造些麻煩罷了,當然不是現在,而是未來,誰讓這些神族惹到了他頭上,他相信只要有這一點星火,將來有一日必定能燃成熊熊烈焰,而他只是借一點風勢而已。
兩人心念一動就獲悉了白日那男子的落腳處,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幾息之後就出現在一處破舊的房屋外,房屋內一男子正雙手緊握一把大劍在拼命練習刺、砍、劈等基本動作,渾身大汗淋漓,只是臉色更加蒼白,顯然運動量超過了身體的負荷。
“噗!”一個脫力重心不穩之下,大劍飛了出去,而男子無力地撲倒在地,繼而一動不動趴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了動靜,只見男子慢慢地爬起,雙手支撐地面趴跪在地上,腦袋低垂著,痛苦而憤怒的自語聲傳出,“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沒用?父親,兒子太沒用了,這樣的兒子根本無法為您報仇。”一滴滴眼淚滴落在地面上。
“你的父親怎麼了?你要向誰報仇?”就是男子痛苦流淚時一個清靈悅耳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似在撫平他心中的傷痛,卻又突然意識到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立即抬起頭警惕地看向突然出現的兩個身影。
連滾帶爬地把大劍拿到手中護在身前,眼中帶著敵視的目光,“你們是什麼人?來這兒有何目的?”
龍御天掃視了一圈屋內,簡陋得很,桌椅破舊,手一揮,身前出現一張寬闊的座椅,徑自擁著寶貝坐下,而對方那警惕敵視的目光根本未放在眼裡。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男子愕然,彷彿這突然出現的兩人才是這裡的主人般,而且雖然自己站立著,那一臉淡漠的男子位置比自己矮了一截,卻又如高山一般令人仰望,那淡然的目光只是從自己身上一掃而過,卻讓他有種完全暴露在此人面前的感覺,一切赤裸裸。而另一個淺淺微笑的男子看似是一個普通之極的人,卻因為他身旁的男子而更讓他捉摸不透。
“我們只是一個過路人而已,”龍月清淡淡笑道,“白日匆匆見過一面,晚上特來拜訪,未向主人打個招呼,還望包涵。”
“白日?抱歉,我不記得白日見過你們。”男人緊握大劍的手因為之前的脫力還在微微顫抖著,雖然面前這說話的人無法給他一種敵人的感覺,卻不得不小心提防戒備著,特別是這兩人是悄無聲息地突然出現在屋裡。
“對,你沒見過我們,只是我們見過你,在教堂廣場上城主獻寶物時,”龍月清看到男子更加緊張全身繃緊的狀態,覺得這樣逗弄他簡直是罪過,遂直接道明來意,“我們不小心聽到了你的自言自語,憑我們兩人此時的實力可以給你一點幫助,只是以後要小心了,也許在你周圍有深藏不露之人,小心禍從口出。”
“幫助?你們能幫助什麼?幫我對付你們信仰的神?既然聽到了你們儘管可以去告發,讓那群走狗判我一個瀆神的罪名好了。”男子憤怒道。
似乎這樣無緣無故找上門讓別人確實難以相信甚至懷疑別有居心啊,龍月清無奈的摸摸鼻子,向父皇聳聳肩。龍御天可沒寶貝這麼好的脾氣,冷冷掃了那痛苦絕望卻又憤怒異常的男子一眼,“啪”地扔了幾樣物品在他面前,環住寶貝直接站起,收起座椅向外走去,冷冷的聲音傳入男子耳中,“神?長翅膀的鳥人而已,沒人會幫你對付他們,你需要力量要靠自己去努力,利用那些東西慢慢求發展吧,自己實力不夠還想去挑釁那是自不量力。”
男子一下子傻了,傻愣在原地,這是什麼情況?居然用不屑的口氣說所有人信仰的神是長翅膀的鳥人?聽得出那口氣是分明不把神放在眼裡,這還是人嗎?這個大陸上從來沒有人用如此的口氣來形容他們敬仰的神明,人類從來都是仰視神明的。
但他心中又湧起莫名的快意,有人如此貶低神讓他感到痛快得很,雖然他知道這些神貪婪虛偽,雖然他父親被這些所謂的神欺騙以至散盡家產最後丟了性命,但他心中仍是對這些神抱有敬畏的心理,在他們強大的實力面前他是如此渺小,他知道來到大陸上的神是最弱小的神,只有兩翼,可兩翼已經比大陸上的最強的人都強大,何況是其他的神,特別是擁有十二翼的光明神?
“我們與你們這個大陸上的神不是一路的,這小瓶裡的小丸可以幫你改善體質更適合修煉,我們只是身為人類一員幫助同類罷了,切忌魯莽行事!”仍是那個好聽的聲音傳入他耳中,隨後一道白光閃過,一個小瓶出現在他手中,他連忙奔出房屋,四處張望,卻是再也看不到那兩人。
男子懊惱至極,來人分明沒有敵意,卻被他魯莽趕走,他一窮二白之人他人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