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有兩三個把我包圍起來,我擋住它們的手臂,推動的時候那些手臂發出摺紙的聲音軟了下去,但是它們依然在接近。
我不知道它們要做什麼,擋不住它們的攻勢,就漸漸被貼住了。
觸感粗糙,還有股奇怪的臭味兒。
我耳裡聽見嘩啦嘩啦的響,再然後我就覺得我被什麼籠罩住了。
我感覺自己彷彿穿了一層半透明的衣服一樣,連臉也罩住,看外面的東西模糊不清。
我腦子也有點昏,就遲鈍的站在那裡睜大眼睛往外看。
我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身上卻貼著破碎紙塊兒的人朝那個女人衝了過去。
我覺得他是厚土,可是他的腦後卻有一個髮髻……
他一拳打在那個女人的臉上,女人的腦袋忽悠一下就塌了下去,但是身子卻穩穩的站在原地。
厚土掐住女人的脖子,用力的擰,那個女人手伸在厚土身側,一抬一抬的,所有的紙人就全都圍了過去。
厚土完全不顧那些紙人,我就看見紙人們一個一個都貼在厚土身上,最後厚土整個人就被紙人包了起來。
我有心去幫他,可是我每走一步就腳步發虛,晃晃悠悠的,我蹣跚的晃過去,厚土已經把那個女人打成了紙。
薄薄的一片鋪在地上,臉部是皺的,眼睛被挖去了,只有兩個窟窿。
厚土轉過身來看向我,卻猛地退後一步。
可能是認出了我,他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對我說,“你這什麼鬼樣子?!”
我想問怎麼了,卻沒發出聲,就那麼站著看厚土。
厚土在我眼前揮了揮手,彷彿是確定我是不是瞎了一樣,最後就乾脆把手伸了過來。
不過他伸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上黏著亂七八糟的紙片,於是他又縮了回去開始摘身上的紙片。
他摘得齜牙咧嘴的,收拾了半天才想起我。
我一動不動的站著看他,我自己都覺得我的目光有點呆,可是我控制不住。
厚土躊躇的看了看我,試探的伸手扯了我的衣服一下……
我覺得他扯得是我的衣服,可是感覺卻像撕我皮一樣。
我疼的皺眉,厚土卻玩的開心了,一下一下的拽……
我用力的躲開他,卻沒想他勾住了,然後生生給我扯下一塊兒皮去。
一滴一滴鮮紅的血落在地上,厚土眨了眨眼,“啊,抱歉……”
厚土又戳了戳我,最後無奈的回頭衝不知哪裡喊,“薛銘你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可要扒你老婆皮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十八
沒人理厚土,厚土又站了一會兒,轉回頭來,對我說,“小雎鳩,你先在這裡待著,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厚土就走了。
我還站在原地,動了動腳,感覺怪累的,就乾脆不動了。
我感受到有風吹在我臉上,還挺涼爽。
這時又是一陣風,把地上那個女人紙片捲了起來。
紙片滑到我腳邊,停住了,我低頭去看,紙片的嘴角彎出一個弧度。
它順著我的腳就開始往上爬,我挺想踩她一腳的,可是很倦怠,懶得提腿。
它爬到我腰上了,然後是我的前胸,然後它的臉貼在我的臉上。
它緩緩的靠近我,我能感覺到它在融入我的身體裡。
我的思維有些奇妙,有一瞬間我覺得我就是一個紙人,我會在風中擺動,然後呆呆望著經過的人。
一隻手碰到我的臉,他輕柔的撫摸了一下,也可能不是撫摸,就揭開那個紙片,把作祟的女人拿了下去。
薛銘看著我,他手裡紙片被一點一點的團成團,然後扔掉。
薛銘半天之後才對我說,“為什麼不反抗?”
我抬起手,在薛銘張合的唇上輕觸了一下,我想問,怎麼反抗?
薛銘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身側,然後就彎身將我扛了起來。
我的頭垂在薛銘的背後,我盯著薛銘後背上隨著走動不時突起的骨頭,總覺得莫名的眼熟。
好像曾經……我曾親吻過它們。
我離原地越來越遠了,這不是回我之前所住地方的路。
薛銘把我帶到一個古色古香的大宅子裡。
這個宅子是獨立出現在一片空地上的,而且也只有這一個古代風的建築。
走近門口的時候,我看到紅光下,地上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