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那張帶著不可置信卻又小心翼翼的臉,一下子就變了,像有什麼東西又在剛才一瞬間支離破碎。
他抬起雙手抓著沈夏東的頭髮迫使他往後仰,眼睛直直的看著沈夏東,陰狠的盯著沈夏東,在沈夏東驚恐的眼神下他卻沒有再做些什麼,最後而是在沈夏東的注視下離開了這裡,有些倉皇的逃離了,消失在沈夏東的視線裡。
沈夏東看著空無的客廳,為什麼突然這樣?他鼻子有些發酸。
沈城又消失不見了,這幾天也沒再發生命案了。
而沈夏東卻發現意見不尋常的事情,天天能見到的房東何雅芝好幾天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沈夏東打她的電話也沒人接,到底是去哪裡了呢?怎麼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離開了?
與此同時,張牧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關於何雅芝的。
他覺得何雅芝有些可疑,想起那天去找沈夏東的時候,他提出要去何雅芝房間看看,按理說一般都會遭人拒絕,而且當時自己沒有以警察的身份去的,但那個女人竟然在表露出不願的情況下最終還是願意讓自己進去,這是為什麼?這點很可疑不是麼?意識到這裡張牧想起他從見到這個女房東就開始有的怪異感覺似乎也想通了,他的直覺一向不會錯,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
至於這個女人有什麼問題一切要等見到她之後才知道,張牧想也沒想就往沈夏東所租的那個地方去。
而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巧的,發生在一起……
60
還是沒人在家麼?沈夏東推開門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在視窗擺的一些花已經枯萎了;桌子上也都鋪上一層薄薄的灰塵;不過是幾天的時間;沒人打理就是不一樣。
到底去哪裡了呢?沈夏東想。
站在客廳想了一會兒沈夏東拿著檔案包剛想上樓,一隻老鼠從腳下竄過去,沈夏東嚇了一跳;往後面退了一步。看
到那隻老鼠往何雅芝房間門口跑去;小老鼠身子輕輕一碰房門竟然開了一條縫,就在沈夏東驚訝這裡怎麼會有老鼠的時候,一陣輕風颳過,聞到了一股味道;是一股鐵鏽味。
沈夏東往何雅芝的房間門口看去;地上有一灘紅色的東西。而那味道好像也是從那裡散發出來了。
沈夏東慢慢的走過去,味道越來越濃了……
來到門口他輕輕的將門推開,門緩緩動了。
沈夏東抬眼看去,頓時瞳孔放大,靠在門口用手捂住了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地面上血跡斑斑,而何雅芝的就躺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微張開著。腦袋和身子已經分離了……
沈夏東身子一下子像落到冰窟裡般,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好幾天不見,已經死亡的何雅芝。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這樣的?沈夏東哆哆嗦嗦的向何雅芝走過去,腦子裡不斷的響起她說的話:“你說,我、我會不會有事啊?最近我總做夢一個穿黑衣服的男孩追著我殺,我會不會死……”
沈夏東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的臉,身子僵硬的如一塊石頭般,不能動。
冷汗卻順著腦門往下流,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我會不會死……”那個夜晚何雅芝無助又害怕的神情,竟然成了最後一次說話了,“最近我總做夢一個穿黑衣服的男孩追著我殺……”而沈城陰沉對著何雅芝說:“賤…人。”這句話的樣子,交疊在一起,一直在腦中重複著。
好像是這麼簡單,容不得自己騙自己不再去信了……
他怔怔的看著何雅芝的屍體,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張牧正在開車往何雅芝家的路上,突然接到電話,說關於那個黑影殺人的案子的兇手自首了。
張牧猛地一剎車,電話裡說是一箇中年男人,叫沈夏東,他還殺了他的房東。
張牧趕到何雅芝家裡的時候沈夏東已經帶上了手銬,他跪在房東何雅芝的屍體旁邊,一個警察忍不住一腳朝他踹了過去:“媽的!真變態!該死的東西!”
沈夏東跪在地上的身子晃了晃,像是感覺到張牧的目光,抬頭看著張牧,然後對張牧露出一個笑容。
錄口供的時候,當問起沈夏東為什麼要殺人的時候沈夏東低著頭,說:“沒有為什麼,就是想殺人。”
張牧一直保持沉默,他看著沈夏東除了開始對他的那個笑之外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害怕沒有表情的樣子,他猜不透沈夏東現在想要做什麼。
而當沈夏東說,他殺的人之中還有一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