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便是龍澤淵麼?”連霧猜測道。
“是,”陵貉道:“不過此物極為隱蔽,遍尋不見,需要一種名為沓古的魚才能找到其所在之處,據說這種魚喜寒,我準備等到天氣再冷些,便下水去尋。”
“喜寒?”連霧皺眉道:“要多冷的天氣,它才會出現?”
陵貉搖頭:“不知。”
連霧微擰著眉,仔細地辨別著腦中的每一個念頭的可能性,陵貉道:“不必多想,到時候再說。”
“嗯。”連霧應了,但是心中仍舊暗暗地琢磨此事。
陵貉正欲開口,忽聞洞內傳來女子的一聲驚呼,他微微皺眉,連霧道:“似乎是沈姑娘,她怎麼了?”
陵貉索性閉目打坐,淡淡地道了一句:“或許又是簪子墜子什麼的掉入冰縫中了,不必管她,過一陣子她便不會再叫了。”
連霧:“……”
只過了片刻,果然,沈晚晴便走了出來,神色焦急地向陵貉道:“陵貉,我的玉墜掉下去了,這回是真的,能否幫幫忙?”
感情以前還有很多次假的……連霧默默地想,如今的女修真是不矜持。
陵貉不語,似乎是入定了一般,沈晚晴又轉向連霧,道:“不知連小兄弟能否幫一幫我?”
連霧詫異道:“你自己拿不出麼?”
沈晚晴苦笑:“我修為低微,那冰層極深,確實是拿不出來。”
連霧正想推脫,忽然又記起陵貉說的那事來,便想著趁機與這位沈姑娘說一說也好,便應下來了。
沈晚晴帶著連霧往那冰洞深處而去,一面領路,一面道:“連小兄弟與陵貉是同門師兄弟嗎?”
連霧想了想,隨意答道:“不錯。”
沈晚晴笑道:“你師兄似乎十分寡言。”
“嗯,”連霧道:“都是他師傅的錯,讓沈姑娘見笑了。”
沈晚晴一噎,片刻後才試探著問道:“不知你師兄平日裡喜歡做些什麼?”
連霧挑眉:“修煉?”
“……”沈晚晴不甘心地道:“除此之外呢?”
連霧佯作認真地想了想,老實答道:“似乎是沒有了。”心中卻暗暗地想道,能厚著臉皮回答是我嗎?
聞言,沈晚晴終於沉默了,一路上再不說話,領著連霧到了一處洞口,道:“便是這裡了,我方才在此處休息,不防那墜子斷了線,落入那冰縫中。”
連霧朝著她所指的那一道縫隙看去,神識探入,果然看到幾丈之深的地方,有一個銀白色的小墜子閃著光,但是看起來也不太深,沈晚晴也是築基高期的修為,為何這點小事也對付不了?
連霧心中暗自奇怪,因為不解,是以便對她有些許的提防,謹慎開口問道:“沈姑娘的修為高過我不少,為何自己無法取出?”
沈晚晴面色尷尬,道:“我會的法術不多,這修為不過是……”
她遲疑著,看上去不欲多說的樣子,連霧也不好多加追問,只好使個訣,將那縫隙破開了一個小洞,可容一隻手伸入,爾後閉目,神識探入其中,尋到那個墜子,便將其吸了上來。
就在他要抽出手時,忽然覺得有什麼柔軟的東西纏在手腕上,連霧心中一驚,猛地抽出手來,是一道雪白的絲線,柔軟而粘稠,看似無害地粘在他的手腕處。
沈晚晴只看了一眼,便尖聲叫著,往洞外衝去,竟再不管連霧!
那小小的冰縫下突然傳來喀拉拉冰塊碎裂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飛快地刨開冰層,那東西像是在此處潛伏已久,幾息之間便將厚厚的冰層刨薄了,連霧甚至能看到冰層下銀白色的口器,幾欲刺破薄薄的冰層,是蜘蛛!
連霧大驚,一面咬牙撕扯著那柔軟的白色絲線,一面想起身退去,哪知那絲線極其柔韌,一時間竟撕扯不開!眼看著那蜘蛛就要破冰而出,突然!“鏘”的一聲,如同金玉之聲,一道雪亮的劍光劃過,連霧腕上的蛛絲應聲而斷。
“師兄!”
陵貉一劍狠狠刺入那冰層下的寒蛛體內,只聽嘶嘶聲大作,頓時整個冰洞都開始發出那種喀拉拉的破冰之聲!令人毛骨悚然。
“先走!”陵貉當機立斷地帶著連霧衝出那個小小的冰洞,短短的幾息之間,整個冰洞的冰層都開始裂出三寸來寬的縫,並迅速蔓延開來,如同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彷彿這個冰洞已然被一群寒蛛團團包圍住了一般。
連霧瞥過那些不時從冰縫中刺出的節肢和口器,鋒利無比,眨眼便將那冰層撬得粉碎,崩裂開來,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