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不著嗎?”楊淳跟著第一個離開床鋪的莊瑾來到宿舍的天台。
夜風依然很猛,莊瑾的衣襟幾乎被吹得貼到了面板上,月亮又大又圓地照射著,莊瑾的周身泛起層層白光。
“為什麼嚴俊和你一樣都會發光?”楊淳想起了離開宿舍回家的那晚,在車站上遇見的嚴俊全身也泛著光暈。
“如果我說:他和我一樣。你會相信嗎?”莊瑾望著滿月問道,心裡希望楊淳能夠察覺邪魔的陰謀,也希望楊淳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早就受制於那個邪魔。
“你是說,嚴俊也是借屍還魂的嗎?怎麼可能?除了你還會有人是……我相信嚴俊不是那樣的,你也……不要把死前的事情記的那麼深,說不定你們之間有誤會。”
莊瑾傷心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今天是滿月,陰氣最足的時候,我要在這裡修煉,如果你沒什麼事請不要打擾我。”
“好,好的。”
(31)
滿月之夜也是陰氣最盛之時,火紅的鳳鐲,泛紫的血脈石,莊瑾將血脈石放與鳳鐲中間,兩物之力互相依託又互相交融,竟慢慢從莊瑾手中伸向天空,在月亮的照耀下輕柔地舞動起來。
紅色的鳳鐲漸漸變幻了顏色,從接近血脈石的深紫變成耀眼的紫紅,甚至有讓人感覺它變成了它的另一半──青鸞的樣子。不同的是它周身的氣流竟然變成了液體。
帶著日月精華的液體從天而降,融進莊瑾的頭頂心,莊瑾緩緩座下,就著打座的姿勢開始修煉。
楊淳並沒有走,他一直在旁邊觀看著這令人匪夷所思的景象。這是他此生第一次得見所謂的靈魂修煉,也是他第一次真正體會到這個世界裡有人所無法介入的領域。
同樣的,在另一幢樓頂也有兩人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你不殺他們嗎?”
“哼!這樣不是很好玩。而且以他們現在的力量,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倒是你!為什麼那天沒有按我的吩咐做?”雖然只有悠然地口氣,但話裡的意思卻令站在身後的人全身冰涼。
“沒!我……已經按吩咐,將那個植入了楊淳的身體。”
“是嗎?那另一個呢?”
“……我以為以他當時的力量不可能活著離開‘槐村’。”
“你以為……?那……現在站在那裡的是誰?…………哼!他不但活得好好的,還借著月光修煉呢!”
“對不起,下次我一定……”
“一句‘對不起’就好了嗎?你費念庭就怎麼點兒能耐嗎?”
“……”
一道銀光閃過,豔紅的液體瞬間撲向樓頂的方塔,費念庭的右臂血淋淋地躺在他的腳下。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絲痛呼,費念庭強忍著跪倒在地上。
行兇者走近他的身邊舔著唇角被濺到的血液,安慰道:
“不用擔心以後做事會不方便,你放心,我會再給你做一個的,保證比現在的好。”
“謝……謝……!”
“不用客氣,下次……你就沒那麼好命了。”
“不會……再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