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入殿中,皇帝剛巧批完摺子,叫心腹閹奴捧到書房,一見大皇子便笑道:“回來得正好,朕乏了,陪朕下棋。”便有機靈奴才上前擺好棋盤泡了茶。二人下棋,皇帝執黑,大皇子執白。我看不懂,無聊背過身去,抓毛毯上的線頭玩。
不知過了多久,大皇子淡淡笑道:“技不如人,我認輸罷。”我回過頭去,皇帝細細瞅著棋盤,半晌將目光落在大皇子臉上,“再來一局?”大皇子搖頭,眉間有些睏乏,“同皇上下棋太費精力,頭腦都發脹。”皇上也不勉強,只道:“若是想藏拙,又不想被朕看出,的確得花些心思。”大皇子撲哧一笑,“我哪裡藏拙了?”皇帝似笑非笑看他,“你藏拙,又不是頭一回了。”
他說的卻是品簫一事。大皇子愣了下,方才想起,不由雙頰微紅,眼中浮起些薄怒。這些時日他養在皇帝寢殿,不似在側宮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