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翔落座,他便執壺為許翔倒滿了酒,同時說道,“聽說仁沛宜家新來了一位大廚,拿手菜叫做共效于飛。許公子可一定要嚐嚐。”
“自然,在下一定要嚐嚐的。只是要舒學士破費了。”此種虛與委蛇的應對,也只有小齊才不會。許翔心中暗暗發笑,這個新任的殿閣學士,豈會平白請他來最昂貴的仁沛宜家吃飯?
“今日請許公子來,除了品嚐共效于飛,還有一事。舒某要感謝許公子當日鼎立相助,若不是許公子帶走了丞相夫人,舒某恐怕不能如此順利就任殿閣學士。”
許公子輕笑,你心中若真有半分感激,這頓飯就可以免了。
“舒某先敬許公子一杯。”舒箬端起了酒杯。
許翔也端起酒杯,與舒箬的虛碰一下。酒實在是好酒,只因共飲之人並非自己心頭所喜,酒便也成了劣質。來時的一腔期待,此時盡數化作煩恨。
“許公子至情至性,實乃人中俊傑。若是丞相夫人知道你對他一腔摯愛,為了能與他共度此生而不惜得罪權勢滔天的丞相大人,甚至……齊老爺那裡……”舒箬適當地停住了自己的話,觀察許翔的表情。許翔惱怒地皺起了眉,“舒學士,你是要威脅我?”
“豈敢。”舒箬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舒某隻是心折於許公子的深情。若必要的時候,舒某自然一腔熱忱地,將許公子的深情告知丞相夫人。若夫人知道公子你如此為他,說不得會棄丞相而選公子你。”
話到此處,許翔如何不懂。他再次輕笑,不過神色間多了一種受制於人的惱火,“舒學士若有需要許翔效勞之處,許翔萬死不辭。”
“舒某何德何能,如何敢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