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只能是偽造的。說吧,你是幾號複製品?”
“弗雷沒有變,沒想到你也沒有變。我原本以為你會有一點傷痛,一點悔恨。洛基,你太讓我失望了。”弗麗嘉的眼眶中有淚珠滾動,“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但做的哪件事不是在傷害我?奧汀真的比你好太多。”
“奧汀比我好太多——這句話我已經聽膩了。”洛基冷笑,“如果你回來是打算告訴我,你憎惡我以前做的一切,那麻煩你回阿斯加德,找你的丈夫去。”說完轉身就走。
很顯然,洛基的反應讓在場的人都感到十分詫異。
可是我卻一點不意外。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人。
“等等——難道你就沒有任何話想對我說?”
洛基站住腳步,突然轉身走到我的身邊,握住我的手:“我已經和人宣誓了,心思在我的情人身上,沒情緒和你多說。”
弗麗嘉一臉錯愕:“你是說……他?”
“夠了,洛基。”我放開他的手,“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總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你看她這不是回來了麼,而且第一件事是來找你,好好珍惜。”
洛基身上一僵,怔怔地看著我。
“我過幾天會從這裡搬走,在離開之前,會先來和你解除誓言。”我朝他笑了笑,“養好身體,這樣的幸福來之不易。”
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快速進入傳送門,來到了皇宮下方。
跟著人潮等回家的巨鯨,我緊緊閉上溼潤的眼睛,覺得自己表現得很好。至於那些不甘與痛心……相信很快就會過去了。
回家以後,花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收拾東西,但對這個住了近三十年的地方實在有太深的感情。希亞回來的時候帶了提斯,手裡還拎了一堆瘋狂血拼後的產物。
她不厭其煩地回房間換衣服給提斯看,但提斯說的話她彷彿聽不進去,踩著高跟鞋牽著裙角在鏡子前轉來轉去,很快又去換了一套新的。
提斯一臉落寞地望著她的背影。她到底還是贏了。
我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和她聊到索爾。
“親愛的,你知道,愛情分兩種:征服與被征服,征服與對抗。很多女人都有強烈的被征服欲,而我恰恰相反。我不計較一場戀愛的過程,而是結果。”希亞貼了一臉的黃瓜面膜,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要贏。”
當時我噗的一聲笑出來,不是因為她的話有多好笑,而是說完這句話以後,她把臉上的一片黃瓜吃進去。結果拉下一片,其他幾片也噼噼啪啪全掉在地上。
兩天過後,從海尼爾皇宮回來的希亞跟我說,弗麗嘉的復生是夜之女神諾忒的功勞,只是她保留著前世的記憶,卻無法覺醒。
至此,我的東西已經收好,然後去了洛基家裡。管家讓我直接上二樓。忐忑不安地上去敲門,很快門就被開啟。
站在門前的是穿著男式睡衣的弗麗嘉。她的髮間依然夾著雪白的羽毛,但髮尾鬆鬆地挽起,少了幾分高貴虛渺,多了幾分溫婉真實。她歪著頭看了我半晌,朝我微微一笑:
“伊那,又見面了。”
“洛基在麼?”
話音剛落,一隻大手已經攬住她的腰,洛基出現在她的身後:“什麼事?”
在女人中,弗麗嘉絕對屬於非常高的一群,但和洛基站一起,卻剛好是黃金比例。
我看看她,又看看洛基:“我是來解除誓言的。”
“進來說吧。”
洛基把門拉開。他也穿著睡衣,床上一片狼籍,椅子上掛著弗麗嘉的白色袍子和金腰帶。我咬緊牙關,側過頭去。他很自若地躺在床上,把弗麗嘉也拉在懷中:
“你說吧,你想怎樣。”
“我只想解除誓言的束縛。”
洛基把玩著弗麗嘉的金髮,眼也望著那彷彿融入了光芒的發尖:“想解除誓言的束縛,但是否公開申明你無所謂?”
“是。”
洛基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下,陷入了沉默。
“洛基,還有一件事比較困擾。”弗麗嘉握住他的手,“愛神的神位只有一個,伊那身上已經鑲嵌了我的靈魂石……只要他還活著,我就無法覺醒。”
洛基的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弗麗嘉:“你總不能要我死。”
“當然不是,還有別的方法。”她把另一隻手也搭在了洛基的手上,“取出靈魂石,鑲嵌普通阿西爾神族的靈魂石也可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