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還能將你完完整整的拼湊在一起。”說罷也不等人反應,大大咧咧從盤子又拿了一個果子“咔嚓咔嚓”吊兒郎當的走了出去。
蘇宵躺屍一般僵在床上,定定的望著天花板,只覺這段時間所見所聞的日子過得簡直比出生之後的二十年還要荒唐無稽。
所謂人生跌宕無常,命運如此多嬌,蘇宵也說不清楚自己這混亂的海底生活究竟是悲劇還是喜劇,總之在他養病這段日子來,路迦明知他只能喝一些小米粥之內的柔和型食物,卻是隔三差五從他自己的地盤跑到醫館,拿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零食在他面前吃得歡暢無比,就差沒有掛塊牌子美名其曰:“觀光野餐。”
終於在他被折磨了二十多天之後,醫館的醫生告訴他,他終於可以下床走動了。
身上燒焦的肌膚還沒有完全長出來,手臂腳踝和頭頂外加半個身子還裹著厚厚的紗布,不過比起之前的木乃伊造型,總算看得過去了一點點。
澤之國是沒有黃昏的,天光從頭頂灑下來,光柱照得海底琉璃幻彩,一些不知名的魚兒在室外遊蕩,藉著養病的空閒,蘇宵在城內頂著紗布四處晃盪。
就在被路迦摧殘的這段日子裡,那人告訴他澤之國雖然在斑斕海底,但是籠統的算起來的話,對於操控水的妖皇來說,只要他想,無論世界上的哪個地方,只要有水的存在,便一定會受到妖皇的影響,說白了就是一無所不能的強人。
蘇宵記得那時候他幾乎是瞠目結舌的看著路迦,問:“那空氣呢?”
路迦白了他一眼:“操縱空氣?你傻了你!如果能連空氣都可以操縱,那就不是妖皇,是創世神了。”
面對著蘇宵疑惑的眼神,路迦幾乎是恨鐵不成鋼的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咬牙切齒的說:“創世神的力量,無所不在。”
蘇宵左手抵著右手手肘,目光來來回回的穿梭在街道兩旁琳琅滿目的小攤點,在澤之國,最富盛名的三座城市莫過於首都阿曼,聖都帕倫克以及嘈雜之都阿吉利亞。
首都阿曼是妖皇姬湯所在,亦是妖皇甦醒之城,其城之威嚴王八之氣直衝天際,頗有中國紫禁城的莊重輝煌,而嘈雜之都阿吉利亞,車馬人流魚龍混雜,商賈妓/女,夜夜笙歌甚至沒有宵禁,活脫脫的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拉斯維加斯,而他現在,正走在帕倫克的街道,此城若說有特點,其實也沒有什麼特點,不過就是一座高消費有錢人住的普通的大中型城市,但若是說沒有特點,但他卻很有特點。
因為這座城市的建築雖然是中東伊斯蘭教的風格,但是從房頂到店鋪到路面全部是赤/裸/裸的一片白色,人從上面朝下俯瞰是無比的神聖和聖潔,人住在裡面卻是活脫脫的讓人吐血。
一眼望去,整個就跟著自己跟只認識白色的色盲似的,實在是純潔得讓人不習慣。
所幸的是街上琳琅滿目的商品和海妖穿的衣服的顏色比較正常。
正當蘇宵逛了大半條街的時候,毫無意外的發現從他踏出醫館不久,自己就吸引了一大批……異樣的目光。
他看了看自己的造型,比起海妖的精緻美麗來,他身上穿的是差了點,臉孔雖然在人類中算是上上乘,在這裡勉強算是上等吧,也不算差,但是……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為什麼總覺得周圍的人盯著他的目光忒詭異。
所幸的是這並沒有困擾他很久,過了一會兒,他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看那,那個就是色膽包天想要染指妖皇的人類。”
“卑劣的人類。”
“真無恥!”
很快就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不知那些海妖是不是故意的,蘇宵總是覺得他們的聲音控制得恰到好處,大小適宜剛好在他能聽到的範圍。
蘇宵終於明白了,原來是他那日抽風的舉動引起了公憤,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想你們那個被我“染指”的海妖之皇都沒有說話你們這群人打抱不平做什麼,不過他倒也沒有白痴得說出來,以他的性格自然也不可能毫無形象的說出來,所以蘇宵只略帶冷淡而孤傲的瞥了一眼眾人,在周圍吃人的目光中,慢條斯理的往回走。
在帕倫克已經白吃白喝了一陣子,路迦雖然沒有說什麼,然而以蘇宵的脾氣絕對不會想要再欠人人情,熟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欠債好還人情難還,現在他不僅吃人家喝人家住人家的,更是欠了一屁股人情債,蘇宵想了想,他應該想辦法去見見妖皇,然後問自己想要了解的事。
然而據他說的訊息,妖皇自重生以來一直住在阿曼的禁城裡,若是想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