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護士將病床推了出來。韋慎之的頭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隱約還可以看到滲出的紅色的血。
“醫生……”埃德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這個帶著口罩和手套的手術大夫的身邊的,“他還……”
——他還好嗎?
——他還活著嗎?
——他還能被治好嗎?
那醫生指揮著護士們將病床推走,摘下了口罩和手套,露出一張蒼老但是慈祥的臉:“您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
埃德加別過頭去,汗水順著額角流了下來。他伸出手扶住額頭,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前被江澤月勒斷的肋骨又在隱隱作痛了。
“您需要休息,弗蘭德斯先生。”之前的那則新聞果然鋪天蓋地,這位主刀醫生竟然認出了他,“手術比較成功,兩天後還要再進行一個更為全面的手術。但是韋先生腦部到了較為嚴重的傷害。在手術結束後,有十天的危險期。如果這十天內沒有出現意外,那麼他大概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對方說的是英語,然而埃德加卻皺著眉看了他很久,彷彿在分辨咀嚼他每一個用詞的意思。最終,他顫抖地握住了醫生的手,不可置通道:“什麼叫……腦部受了較為嚴重的傷害……”
“就剛剛拍的即時ct來看,他的顱內有大量出血,中樞神經和腦內多出區域也受到了較大的創傷。我們剛剛的手術也緊緊是麻醉止血,並確定沒有感染。”
“中樞神經……受到了較大的創傷……這又是什麼意思……”
主刀醫生看著他,目光中頭一次帶上了嘆息:“也就是說,即使留住了性命,他也不可能再去當浪潮的董事長了。”醫生搖了搖頭,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