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蓄體力,待會我一說遊,你就使命地推著我們遊離潛艇,不管哪個方向都好。”青年鄭重其事地語調訴說著他們即將面臨的殊死一搏。
“好!”中年男子毫不含糊的應允,靜靜地巴著浮冰,蓄勢待發。
青年毫不猶豫的一擊重拳落下,潛艇厚重的挺壁上深深凹陷了一塊,雖不至於震動整搜潛艇,但同一個地方被數拳連擊過後,艇壁居然被生生地被青年用拳頭砸開了一個洞!
這時,青年不顧指節處青白一片,迅速敲碎與潛艇海水中的壁身凍接在一起的冰塊,“遊”字一聲令下,中年男子的雙腿便猶如上了馬達一般,以肉眼不可見的光速上下交疊地打著水面,連同浮冰一起,三人在數十秒之內遊離了潛艇的捕撈範圍。
因船體破洞的潛艇無法下沉入海中,也就無法發射魚雷等攻擊物,潛艇裡的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以光速遊離他們的視線範圍。
然而好景不長,薛映禮體內的寒意沒多久就幾近消耗殆盡,原本龜縮在腹部的一小部分熱流又出來作祟,漸漸的,散發著寒意的身體由熱量所代替,凍結在他們周圍的冰塊漸漸融化開來。
其他兩人見情況不妙,青年仍舊一手箍住薛映禮,另一隻手卻是巴住自己那一側的冰塊;中年男子則不顧完全已經超支的體力,推著浮冰幾個加速快蹬,朝著月夜下、海面上的一座海島上游去。
待三人到達海島的淺灘時,薛映禮身下的浮冰早已化得七七八八,中年男子雙腳一碰到沙泥,就力竭倒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文中統一:
三人母語對話標點符號為“”
外國語對話為【】
☆、第三章
青年一手箍住薛映禮的腰際,一手扶起倒在淺灘上的中年男子,步履艱難地走進了海島邊緣稀疏的灌木叢林裡。開啟背在胸前的揹包,檢查裡面的物品,除了兩瓶水、兩包保有塑膠包裝袋的餅乾、一把瑞士軍刀還能用,電器類和打火機因為浸水而無法使用,只能丟棄。
身上的防輻射服雖然有放水、防火的一切功能,但無奈他們三個誰都沒帶頭套,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因為浸過海水,又被海風吹了許久而頭痛欲裂了,可這三人除了薛映禮體溫漸高,其他兩人只是溼了頭髮而已。
雖說身上熱流湧動,但因為剛在海里部分熱量融化了身體周圍的冰塊,現在所剩不多的熱量在烘乾了他的頭髮後,奇蹟般的和他體內的剩餘極少的寒意達成了平衡。嘗過寒意侵襲、熱浪灼身多個日夜的薛映禮終於回到了通體舒暢,頭腦清晰的正常生命體徵,縱使男兒有淚不輕彈,也禁不住淚流滿面。
“別擔心,我們能回去。”身邊的青年伸出還帶著冰寒的手抹去薛映禮臉上的淚水。
薛映禮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向青年說明他流淚的原因,將青年冰寒的雙手都按到他溫熱的臉頰上捂暖。
青年感受著薛映禮只有一點軟肉的臉上傳來的熱意,明白了對方的用意,攤開了寬大的掌心包裹住他整張臉。
“薛映禮,我叫薛映禮。”如果他們最終不能逃離R國那些魔鬼的追捕,或是他最後抵不過體內的寒熱侵襲致死,他希望有一個相同經歷的人能記住他的姓名。
“墨機,墨子的墨,天機的機。”像是受了薛映禮的感染,青年也報出了自己的姓名,眼中卻不同於他的悲觀,散發出來的是堅定的求生意志,“我們一定能回去。”
受到墨機的鼓舞,薛映禮的悲觀情緒稍減,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提出由他守夜,好讓對方抓緊時間休息片刻,等中年男子恢復體力、甦醒過來,三人再一起上路。
墨機見薛映禮狀態良好,的確好過他和中年男子,便答應了他的提議,背靠著他打起盹兒來。
在天se微亮之際,中年男子終於動了動胳膊,睜開眼來,看到薛映禮強撐著眼皮,不斷的點頭打瞌睡,問了一聲:“有吃的麼?”
“只剩兩包餅乾,兩瓶水。”薛映禮背後的墨機突然睜眼,邊說,邊從胸前的揹包裡掏出一包餅乾,拆開,轉過身遞了過去。
三人均分了一包餅乾,又各自喝了兩口水,墨機提出環島看看有什麼可以用來充當食物的果實、動物,順便探查一下週圍的地形,等太陽昇起時再判定方向。
薛映禮與中年男子一併應允,三人又各自互通了姓名,知道了xing格質樸的中年男子叫做姜海生,因為他靠海而生又世代靠海為生。
這是一個極小的島,三人環島一週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島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