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能推測出藍傲文是怎麼樣的人,自大自負、狂妄不可一世,這種人怎麼可能成為狙擊手?”
蘇澤難得停住腳步,沉吟道:“他可能算不上一個好的狙擊手,但是是很強的戰士,一個很強的戰士,只要他想,就能在蚊子堆裡蹲上三天。”
雷哲越聽越不明白了:“你不是說不認識藍傲文?”
“我確實不認識,”蘇澤道,“我們不是一路人。”
雷哲在陽光下眯起眼,一路望著蘇澤的背影走遠,這個人的背影一直低調沉默如同影子,可是今天他卻覺得那背影意外地有了顏色。
。
蘇澤獨自站在瞭望臺上,在下方的大門處,補充完物資的車隊正一輛輛離開聚居地,他沉默地俯視著這些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心中猜想著他們為什麼會甘願長途跋涉離開庚林,是藍傲文的存在讓他們不安害怕,還是隻是他想得太多。也許他們只是一隻習慣了在大陸上遷徙的車隊,和許許多多其它車隊一樣,那些疲憊和不安都和藍傲文無關。
可是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藍傲文不出半月便會抵達津都,他應該是為樓戰來的,那個人是他仇恨的執念。但如果藍傲文真的來了,他就只能離開這個待了兩年多,快要成為他第二個家園的珊瑚鎮。
瞭望塔上燥熱的風吹過,他迎風閉上眼。他們不是一路人。
想要強行將那個人的影子從思緒中驅除,它卻更加固執地盤旋在腦海裡,甚至探出手臂擁抱他,那擁抱痛入骨髓,好似要把他揉碎。和它的主人一樣,倔強跋扈,張揚霸道。
雷哲說藍傲文不會是一個好的狙擊手,他太小看藍傲文了。
絕大部分時候藍傲文不是一個能靜得下來的人,但是隻要有必要,他也能在零下的環境中在雪地裡等待上兩天兩夜。
他不清楚到現在這還算不算是藍傲文狙擊埋伏的最長記錄,不過他埋伏這麼長的時間並非為了殺樓戰,也不是為了虐喪屍,只是為了獵一頭熊。只因那個時候他們沒有食物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