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砍下就交給埃利奧斯撈回家。
到家後,傅如晦便用逐風將它們一一破開,削成一根根狹長的小片。
埃利奧斯看他一個人在那兒忙活,也跑去幫忙。
按照傅如晦的吩咐,埃利奧斯將那些削好的竹片一根一根放在火上烘烤。
於是,簡易的竹簡便做成了。
雖然埃利奧斯不明白傅如晦意圖何在,但只要是他想做的,埃利奧斯肯定是不問理由的幫助他。
有了竹簡,沒有筆墨不也是空歡喜一場?
傅如晦想了個辦法,他讓埃利奧斯找來一根鋒利的骨刺,將字一個個地刻在竹簡上,最後再用每次烤肉時遺留下來未燒盡的木炭塗在這些刻痕裡。
傅如晦按照埃利奧斯名字的發音將四個音色相近的文字第一個刻在了竹簡上。
埃利奧斯將那片竹簡拿過來看了又看,皺眉道:“如晦,這些歪歪扭扭成一團的是什麼啊?”
笑了笑,傅如晦拿起另一塊竹簡,並在上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那是你的名字——埃利奧斯。而這個是我的——傅如晦。”
說完,傅如晦便將刻有自己名字的竹簡一起交到了埃利奧斯手上。
埃利奧斯好奇地雙手各拿一片竹簡。
“這是我?”他首先舉起左手。
“這是如晦?”接著,埃利奧斯又舉起了右手。
最後,埃利奧斯將兩塊竹片放在一起。
“這是我們的名字,埃利奧斯和傅如晦。”
此刻,埃利奧斯心中忽然湧出一陣莫名的感動,他笑了。
或許他不會想到,這些歪歪扭扭成一團的東西將會為整個部落甚至整片獸界大陸帶來多麼深遠的影響和改變。
從此,傅如晦便開始將自己所知的東西毫無保留的交給埃利奧斯,從最簡單的數字開始慢慢的教導對方。
不僅如此,傅如晦還不時的給埃利奧斯灌輸很多他從未聽過的觀點和道理,這讓埃利奧斯覺得一扇通往傅如晦世界的大門正在自己面前緩緩展開。
因此,他總是十分認真的在學習和領悟。
當然了,關於夜晚的情事,兩人也越發默契。
埃利奧斯的好學不僅體現在白天的學習,而且也體現在他對伴侶的身體有著非常濃厚的探索精神。
畢竟是兩個血氣方剛,不久前才開葷的男子,就算傅如晦的性格再怎麼保守,也漸漸能夠在過程中感受到至上的愉悅。甚至有時傅如晦事後回想起來,都會覺得在那個時候自己彷彿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所以,傅如晦對於每次情事其實都抱著十分矛盾和糾結的心情。
這廂傅如晦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而那廂的卡修也慢慢開始適應獅虎族部落的生活。
自從卡修來到的那一天起,事實上他就成為了全獅虎族單身的雄性獸人眼中的夢中情人,幾乎每天都有至少四五個雄性獸人在聖廟周圍轉悠只為博他一笑。
每每這個時候,卡修都十分慶幸自己有著一頭銀髮。
因為在獅虎族部落裡,雖然從沒有出現過兩位銀髮雌性同時存在的前例,但銀髮的雌性獸人在整個部落族人心目中的地位歷來都是很神聖的。
儘管卡修並非獅虎族部落的巫師,但這頭銀髮已足以讓那些雄性獸人儘管心動但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夠等待對方或許哪天心情好了主動接近自己。
不過,這些都不是卡修最煩惱的事情。
他覺得最煩惱的,其實還是這麼久過去了,聖樹依舊不喜歡他的靠近。
就連赫伯特都覺得十分不解,曾不止一次地問他:“怎麼會這樣呢?卡修,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聖樹不喜歡的事?”
每次聽到這話,卡修總是一臉鬱悶。
他可是什麼事情都沒做啊!
誰知道這棵樹在想什麼?居然連靠過去都不成!
這傢伙還是聖樹麼,怎麼跟他們部落裡的會那麼不一樣呢?
以上,便是讓卡修的臉色總那麼難看的根源。
聖廟的生活十分單調,而赫伯特又是個清淨慣了的人,所以他和卡修之間平時交流並不太多。
在百無聊賴的時候,卡修總會跑到傅如晦那兒做客。
於是,卡修和葛蘭這兩位經常跑到埃利奧斯家中蹭飯的客人之間也越發親近。
這是一個悠閒的午後。
今天中午的時候,族長就將部落裡一部分雄性獸人都給叫走了,其中自然也包括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