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發著暗紅色的光芒,眼睛裡有著毀天滅地的崩潰之色。
“不要……”
“不要……”
腦袋上毛茸茸的耳朵長了出來,一隻大尾巴長從尾椎處長出來。四肢不可控制地慢慢變化。還剩下一點意識的查善言顫著聲音道:“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停止!”
一隻巨大的貓形怪獸出現。
“喵~”竟然露出人臉一樣的笑容。
我又輸了麼?
被泡在血紅色的空間裡,查善言的面前是那隻巨大的怪貓,只是這隻巨大的怪貓一動不動地盯著沒有前方的前方。自從被吞噬意識被佔用身體之後,自己的意識便被困在這個血紅色的空間裡,在這個空間裡只有他和眼前這隻沒有任何意識的貓。如同死物一般,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
“為什麼要選擇我?”
“你拿著我的雙手殺人便是我在殺人。”
“你究竟在恨著什麼?”
“收手吧……”
眼前這隻巨大的怪貓如同死物一般依舊一動不動。
凌晨三點,站在東方明珠塔上俯瞰整個上海的白念行抽著冷煙。扇翅的聲音從頭頂掠過,潔白的羽毛隨風落下。白念行伸出手掌,白色的羽毛落在他的手心,隨即他仰頭與頭頂攀附著鋼筋上長著潔白色翅膀偷窺著他的天使對上雙眼。那金色頭髮的天使受到驚嚇,扇著翅膀飛走了。
只留下一片潔白的羽毛。
白念行將煙從手中丟落,然後拿起研究院設計出來的護目眼鏡帶上。
整個上海收進眼底,白念行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
“這,才是我們真正的世界麼。”白念行喃喃說道。
混在人間現世裡,那些隱世裡的居民和東西毫無保留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麼地震撼人心。
現世裡的人類究竟將他們逼到什麼地步,讓他們連棲身之地都沒有。
凌晨的上海街頭,寂靜而不祥。
次日,在刑警隊裡多出了從北京而來的15人一組的刑警。這便是北京研究院給送給他的武器。在會議室裡敲定方案之後,便讓白念行準備好網撲捉那隱世裡的怪獸。
白念行的眼神越發地殘酷。
齊臨想找到柳青陽將其帶走,但遊幕一直在尋找自己企圖將自己殺了。遊幕是個瘋子,對於他來說,活著只是負罪。如果將他殺了,這份罪就能夠減輕一分。面對這樣的瘋子,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行動。
一道陰影打在柳青陽的身上。
“我認得你,沒想到你沒死。我聽說當年進入森林裡的中國特種部隊的那群人全死了。呵呵,這十多年,你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遊幕一屁股坐到柳青陽的對面,他們之間隔著柳青陽擺的藥。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遊幕問道,隨即翻看柳青陽的賣的草藥。
“走出了森林自然能夠活下來。”柳青陽回到。
“只有你走出了森林,那群人沒一個人活下來。你叫什麼?”遊幕漆黑的眼睛看柳青陽。
“柳青陽。”柳青陽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聽了柳青陽的名字,遊幕忽然抖著肩膀笑了起來,他越笑越大聲。他的笑聲引得路過的行人露出瘋子一般的表情。
“柳青陽,柳青陽。沒想到你就是柳青陽。”遊幕止住了笑容隨即感悟到了什麼似得繼續說道:“你,比我可憐。”
“或許吧。”柳青陽回到。
“你知道你的價值麼。”遊幕撐住下巴問道。
“誰都不能決定我的價值。”
“不。你有。不只是中華國,就是日本國都已經將你放在秤上論斤兩。”遊幕摸摸自己下巴的鬍渣。
“只有我能決定我的命運和我的生死。”柳青陽回到。
青陽,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去決定我們的生死,能夠決定我們生死的人只有我們自己。
父親的話,他從未忘記。
“看到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人麼。”遊幕背後那群來來往往的人們,腳步匆匆,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要到哪裡。
“他們是傀儡。我隨時都能決定他們的命運和生死。”遊幕露出殘忍的笑意。
殺人,太簡單。
只要手上沾了血,就再也洗不掉。
“在你的兩極世紀,能掌控別人的命運和自己無法掌控的命運比起來。你和他們之間有何分別。”
都是一樣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