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然後將頭靠在背後的牆上抬眼看著灰色落雨的天空。
南方夏天的雨水很激烈,這些雨水似乎對大地有著無盡的怨恨似得,想要把這充滿罪孽的大地衝刷乾淨。
也將男人身上的血液沖刷乾淨 。
男人身上紅色的血混著雨水在周邊慢慢蔓延。男人對自己的處境很滿意,至少這仿古的小巷子裡若是撞上雨天一定不會有人,至少自己還沒死。
“要下到什麼時候呢……”男人英氣的臉上因為失血而變得十分蒼白,彷彿毫不在乎自己隨時會消失的生命。
會死?
當然不會。
自己還沒活夠呢。
“嗒”、“嗒”、“嗒”。混著雨水落地的腳步聲鑽進男人的耳朵裡,男人偏頭看雨中來客。
這位雨中來客,是個揹著背上揹著木質古老藥箱的年輕人,年輕人身穿長袍,一頭黑色的辮子,打著一把畫著奇怪圖案的油紙傘。雨幕讓男人看不清來客的長相。
但他認得眼前這個彷彿從民國時期走來之人。
眼前的人配合著這古巷,如果不是他還清醒著頭腦,他真以為自己穿越到民國了。
“唷。”看著眼前的遊醫一步步地走過自己眼前,白念行招呼道。
這名經過小巷的遊醫聽了男人的話停下腳步轉過身。
“還真是……”冷漠啊。白念行扶著牆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口站起來,他眼前一陣昏暗,叼在嘴中的煙都被他咬斷了。慢慢接近這名年輕的雲遊大夫,在只有一步之遠的時候他終於撐不住地往雨中來客身上倒去——
“青陽……”他倒在雲遊大夫身上在暈過去。
夢境之中,白念行在混沌之中浮浮沉沉。在這個混沌的空間裡,各種各樣的怪獸和鬼怪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之中飄蕩。這些夢境中的怪獸很眼熟,夢中的白念行想起了這是柳青陽油紙傘上的怪獸。這些傘上的怪獸是他和柳青陽離開北京城的時候開始出現的。這些怪獸潛伏在柳青陽的傘上,彷彿有生命似得,在你不注意的時候他就會移動。
不知睡了多久,白念行終於醒了過來。白念行醒來的時候外面的世界還在下著雨,而且從窗外透進的天色來看現在是晚上。
“你醒了。”柳青陽將一碗藥端到他的嘴邊。白念行舔舔嘴角,然後將柳青陽給他熬的藥一飲而盡。
“這裡是哪裡?”白念行撐著身體起床。躺在身下的大床是絲綢大床,這個房間不知道有多少個年頭了,都是晚清風情的格局。
“一個人人家裡。”
“叩叩。”
柳青陽開啟房門接下飯菜:“有勞了。”
“大夫客氣了。”來人退下。
將送來的飯菜放在桌上,柳青陽扶起白念行到桌面食飯菜,柳青陽點燃三盞燈:“你身上失血過多,需要半月才能恢復,若不想死,沒事不要踏出房門一步。”
白念行慢吞吞地吃著飯:“外面,與我無關。”
柳青陽看了白念行一眼:“如此就好。”於是靠在窗邊的小桌子上從藥箱裡整理藥膳。
“青陽,我以為你走了。”白念行苦笑。
“你因我而受的傷,我自是不會離開。”柳青陽淡淡地說道。小白鼠從藥箱子裡跑出來化形替柳青陽搭理整理這些藥材。
如果不是因為我和青陽伊素戰鬥而受了上你是不是會無聲無息地消失?
自從他們離開北京之後,青陽伊素便沒有放過斬殺柳青陽的機會。支撐著青陽伊素活下去的意義只剩下了柳青陽。
“有煙麼?”白念行問道。對於柳青陽,心底弄清淡淡的悲哀。他想更加靠近柳青陽,讓柳青陽相信自己。可柳青陽在他們之間劃了一道深邃的線,明明近在咫尺,卻如遠在天邊。
一道黑色的東西從柳青陽處飛射向他,他接住柳青陽飛射過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支菸杆。從未抽過煙桿的白念行湊近燭火燃起深深地吸了一口臉色瞬間變綠狠命地嗆咳起來:“這是什麼?”
“藥。”柳青陽答,看到白念行狼狽的樣子挑起了一抹笑意。
“不愧是遊醫。”白念行笑著說道,開始那種難堪的味道在口中散掉之後白念行整個人都舒暢了。
這真是好東西。
拋棄剛入口的味道不說,這可真是好東西。
“叩叩叩。”
“請進。”
來人收拾桌上的碗筷並對柳青陽道:“柳大夫,先生讓我來拿藥膳。”
“好。”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