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修用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輕柔的聲音問道:“夢見什麼了?”
還沒睡飽就被噩夢驚醒,如今情緒緩解了下來忍裟的睏意又湧了上來,眼皮也漸漸沉重了起來,聽見銀修的問話忍裟迷迷糊糊間抱住了他安心地閉上眼,只是搖頭:“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說完,他已經靠在銀修身上睡著了。銀修將他扶到床的內半部分,替他蓋好被子。
看來忍裟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關於自己的。修仙之人總是有一些通靈體質的,不知是關於哪方面。。。。。。
“忍裟。。。。。。”銀修摸著忍裟的腦袋,半闔上眼掩去其中一抹悲傷:“不要為我想那麼多啊,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
☆、費心思的早餐
“忍裟。。。。。。我好怕。”夢的最後,褪為半透明樣子的銀修側躺在地上,拼命撐著想要爬起來卻做不到,只能仰臉看忍裟,說出那樣一句話,聲音還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顫抖。
忍裟又驚又難過,看到一向冰冷默然的銀修露出那種脆弱的表情,有一種戳心窩子的感覺。
他當即就想要伸出雙臂抱住面前這個人,但是卻做不到。
心好疼,好疼。。。。。。
不過匆忙跑到了銀修這邊之後倒是沒有再做夢,一夜安好。睡之前忍裟記得自己是靠著銀修的,再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忍裟臉上令他半天睜不開眼睛,然而心裡明白,又是一天清晨,雖然內心還有一絲焦慮,不過被身邊殘留的溫暖所掩蓋,總算好受些了。
雖然醒了,但忍裟並不急於從床上下來,他隨手拉了銀修的枕頭墊在腦袋後面躺著呆呆望著天花板,反覆思考一個問題:我是不是喜歡上那個人了?
鼻子邊兒隱約有一絲絲銀修頭髮的味道,幽幽的清香。不要問他怎麼知道的!又不是頭一次睡銀修邊兒上了。。。。。。
喜歡與否,那種感覺,忍裟瞭解的很清楚。畢竟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有過一次經驗,雖然沒有任何人在意過,但他確實是很認真地交付了一顆真心。只不過,他還以為自己會喜歡那個人喜歡一輩子一輩子不會改變,但他現在卻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銀修那個混蛋已經在他心裡佔據了一部分,還是不小的一片地方,他覺得自己挺對不住師父。
銀修那個傢伙有哪點好的?除了長得俊秀,法力高強,為人沉穩,辦事靠譜他還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地方?!
想著想著忍裟忍不住拽起腦袋下面的枕頭拍自己臉上,為什麼全是優點?好討厭。。。。。。
平復了一下心情,忍裟繼續思考自己的感情。師父寂遊是他心目中的一抹白月光,聖潔,高貴,不可攀不可褻瀆。而現在真真切切陪他在身邊,能讓他感受到溫暖的那個人,恰恰是那樣一個冰塊,銀修。銀修在他心裡算什麼?大概算是一塊月餅?
哈?這樣想著忍裟聽見了“咕唧”一聲,伸手摸摸肚子。。。。。。餓了。
恰巧這時酥酥推了門進來,見忍裟還躺在床上他一屁股坐他身邊不滿道:“那妖怪都已經被主人除掉了,你竟然還跟主人睡在一起,好過分。”
知道酥酥是開玩笑,忍裟也不在意,反而託著下巴問他道:“你說你家主子會不會有喜歡的人?”
“哈?”酥酥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愣了,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隨即仰臉望天:“根本沒法想象啊。”
忍裟低下頭,往另一邊側了身子慢吞吞道:“是啊,我也覺得沒法想象。”
“要是有一天,主人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大概就是世界末日了吧。”酥酥說笑,忍裟偷偷瞟了一眼,說這話的時候他神情之間有些落寞。
酥酥也暗戀銀修好多年了哦,不過說是暗戀,估計天底下除了銀修自己不知道人盡皆知了。不,也未必是他不知道,只是不願意回應而已。忍裟突然覺得很對不起酥酥,他跟了銀修那麼多年,為他出生入死,默默奉獻一切。可忍裟在銀修身邊呆了沒幾個月,莫名其妙地,他跟酥酥就成了情敵。
“你。。。。。。說過喜歡銀修麼?”忍裟試探著小心翼翼問酥酥。
酥酥兩手撐在床上笑著道:“怎麼可能,我肯定是配不上主人的,只期望他過得好就行了。”
忍裟把臉扭到一邊,唉酥酥我對不起你。
他向來對自己的感情毫不掩飾,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了,從小時候他就勇敢跟寂遊表白了這一點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