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從古到今只有一個人……或者說是妖具有過。”
忍裟情緒一下子高昂了起來,翻了個身推著寂遊問道:“誰?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笑了一下,寂遊緩緩道:“我也不記得是從哪聽的了,我記得很久以前,有個叫冽魄的傢伙,數千年前是凌駕於屠音之上的妖怪,因為他跟花渝一樣,是個妖靈。他一個人修煉幾千年,法力高強,不知到何種程度,甚至花渝,屠音,都比不上他。”
忍裟好奇:“他是那個時候的萬妖之王嗎?”
寂遊搖頭道:“不是,冽魄十分不屑與塵世為伍,他性格很是孤傲,也不屑於同別的妖怪生活在一起。他一個人在極寒之地生活了數萬年,無喜無悲,簡直就像個修仙之人一樣,超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從來不覺那種生活無趣一樣。然而大概這樣的日子終究是讓人厭煩了吧,有一天他莫名消失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不知是死了,還是走了。”
“這樣啊……”忍裟翻回去,語氣頗有些遺憾。
“他就具有這種靈夢的能力,能夢到他自己,周圍,甚至根本不相關的人和事的未來。不過他因為性格很冷,所以對這種事情根本無所謂。忍裟,你也不要煩惱,說不定這是件好事。”
“可是你們應該從來都沒有過交集吧?師父你怎麼知道……他具有靈夢這種能力的?”忍裟到底年紀不大,興奮勁過去了瞌睡就上來了,說著說著眼皮幾乎都要合上。
“是啊,怎麼知道的呢?”寂遊也在想:“是誰告訴我的呢?好像本來應該很熟悉的,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揭開真相
什麼?這是哪?
忍裟拍拍腦袋,又做夢了嗎?睜看眼,四周簡直亮得刺目,是一片從未見過的茫茫冰天雪地。周圍寸草不生幾乎沒有別的顏色,似乎天地都連到了一起,宛如整個場景是銀子鑄成的,那麼亮,那麼燦爛,長長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劍掛了一串串,忍裟的呼吸也化作了一縷縷白煙。奇怪的是,這樣的環境下,他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他記得自己就算入了夢感官也是沒有喪失的,便下了狠心伸出手大力掐了自己一把,這一下痛得他直抽氣。
正在迷茫,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響,忍裟回頭,就見一個雪白的身影出現在他視線裡,緩緩往這邊走來。他身邊圍繞著冰冷的氣息,一身素白的長袍襯出他如雪的肌膚,一頭冰藍色柔亮的長髮服帖地貼在背上,一直垂到冰面上。因為長髮遮擋的緣故只能隱約看見一個側臉,即使如此,還是稍稍能夠窺見那驚為天人的容貌。他明眸鋯齒,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紅,只是這人像是沒有生命似的冰塊一樣,絲毫沒有起伏。漂亮的眼睛也沒有絲毫神采,只是直直地往前看著,也沒有任何目標。
忍裟心內感慨,跟這人一比,銀修哪還算是冰塊啊,頂多是桶涼水……
再離近一點就能看清楚臉了呢,忍裟很好奇,他一直想知道人到底能好看到什麼程度。因為不論是師父那種,還是花渝那種,他都覺得已經到了好看的極限,然而今天看到這個人,他才覺得到了極致的美是無法放在一起比較的,因為到了極致,便壓根分不出個高下來。
只是那人走著走著,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忍裟一驚,受傷了嗎?之前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啊。他倒下之後衣服下襬微微亂了一些,露出纖細的玉足,他竟然沒有穿鞋。忍裟這才發現,地上的雪也不知積了幾尺深,但那人一路走來卻根本沒有腳印。
這人……是妖怪嗎?忍裟也沒法去扶他或者問什麼,因為在夢裡雖然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卻無法做任何事,只能在一旁看著。
那人緩緩爬起來,忍裟訝異地看到他伏過的雪上沾了許多血,但仔細一看他身上沒有傷口,那血不是從他身上流下來的,而是沾染在手上的。他就那麼坐在地上沒有站起身,不知在想什麼,忍裟此時才看清楚他的容貌。
冰藍色的眼眸,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並不是銀修那種冷漠,而是一種天下萬物事不關己的漠然。他是對冷美人三個字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讓人捨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不諳世事的臉龐上卻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雪花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不時地落在他的發上,這種畫面帶給忍裟竟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忍裟猛地想起寂遊之前跟他說的冽魄的事,冽魄生活在極寒之地,無悲無喜……這人,難道就是冽魄?
“嗯……好久沒見到別的顏色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