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修闔上眼:“先跟師父匯合再說吧,現在先休息一會。”
這是我師父又不是你師父你叫那麼起勁幹什麼我們又沒有很熟!忍裟很想把他拽起來衝他的耳朵咆哮一番,但看他的神色的確很是疲憊,他在心裡想,還是算了吧。
自己畢竟還是很善良的啊!
見銀修似乎是睡著了,他跑到酥酥和曉夜跟前小聲問:“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永世愛一人
原來不是沒有看到我們啊,酥酥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望天翻了個白眼,接著回答忍裟道:“你剛走沒多久,主人就因為急火攻心導致體內法力紊亂陷入狂躁狀態了。”
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曉夜瞪大了眼睛看酥酥,那意思,銀修不是說過不讓告訴主人這件事嗎,你怎麼還是說出來了?
酥酥立馬回瞪過去,你懂得什麼?不告訴他他怎麼能知道主人心裡有多糾結多混亂?怎麼能明白主人對他的用情至深?人倆又該怎麼完全和好?
曉夜就算眼睛瞪得再大也比不上酥酥的那雙溜圓的貓眼兒,只好耷拉著腦袋默默挪到一邊兒去了。
聽到酥酥的話忍裟果然默默心疼了好一陣子,他一手托腮想象那畫面,一邊皺著眉頭,一張臉都鼓成了小包子。不管是夢裡還是夢外,能力失控時銀修那副難受的樣子他都是見識過的,看上去簡直就是痛不欲生。
另一邊,銀修本在皺著的眉頭卻忽而舒展開來,還翹了下嘴角。而剛剛挪到他身邊的曉夜鬱悶地直撓地,還說不告訴他怕他擔心,現在看到主人這副反應卻在偷笑,你這樣裝睡真的合適嘛……
看到這傻傢伙明顯的表情變化,熟悉他的酥酥明白自己的攻心策略奏效了,於是他再接再厲:“雖然這股躁動被後來趕到的屠音些微鎮壓下去了,但是現在以屠音的法力已經不足以壓制主人的力量了。天地即將毀滅,萬物即將凋零,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你留下的那個破三稜錐像是受到了什麼感應一般就融進了主人胸口,一下子便撫平了主人狂暴的情緒,主人才從而清醒了過來,大徹大悟對你的感情之深。於是先派了曉夜透過與主人之間的契約力量前往尋找你,聯絡你的師父和鬼弦,我們隨後跟來,恰好擋住了正要攻擊你們的泠伢手下。你師父感動之下,將你交託給了主人,然後自己就跟鬼弦一邊禦敵一邊解決私人恩怨去了。”
酥酥喋喋不休地說著,還適當地誇大了事實讓忍裟驚訝。忍裟果然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什麼三稜錐,什麼感應……
猛然想起了什麼,他跑到銀修身邊趴到他跟前小聲問道:“當年你給依依療傷的時候,其實是可以將寒冰取用過來的,對不對?”
見忍裟肯主動跟他說話,銀修當然也不裝了,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疑惑問道:“依依是誰?”
“就是那個桃樹妖啊!”好奇心上來,忍裟也顧不上生氣了,兩隻手推著銀修催他想起來。
“哦,就是那個小妖怪,要是取走了他賴以維持內丹的寒冰,他可就真的灰飛煙滅了……”半響回想起來,銀修便隨口說了一句,說著說著他卻猛然反應了過來,趕緊翻了個身看忍裟:“慢著,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難道鬼弦連這件事都告訴你了?”
鬼弦與當年相比氣質雖然沒有大改,但是模樣卻發生了大變,畢竟是掉進了含有龍族業火的羽海,又滿心恨意,會發生改變也是正常的。再加上當年鬼弦與銀修只有那麼一面之緣,所以銀修一開始也沒想到現在的這個一身戾氣的鬼弦就是當年謫仙一般的痴音。不過就算後來想明白了過來,他也並不認為那些事情鬼弦會告訴忍裟。本質上來說,鬼弦和寂遊還有自己對待忍裟的心思是一樣的,那就是不希望單純的忍裟瞭解太多事情,畢竟有些事知道的越少活的才會越輕鬆,揹負的越多也就越沉重。
忍裟眯著眼忽然就笑得很開心,也不說話,翻了個身躺到一邊去了。
銀修反而睡不著了,也隨著翻了個身湊到忍裟身邊捏了捏他的臉,猜測道:“你是不是夢到關於我的什麼了?”
忍裟笑嘻嘻不說話,還在回想小時候的銀修,小小的一隻長得那麼精緻可愛卻做出一副冰山的樣子,而且明明心地還蠻善良的嘛,嘴上卻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這種反差最萌了!
銀修稍稍有些鬱悶,該不會真的夢到了自己小時候的事吧?想到這種可能性,他便覺得很窘,啊啊啊好丟人!他不甘心地往忍裟跟前又湊了湊,想要伸手抱住他:“不公平啊,你都看到我那個時候的樣子了,我還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