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其實挺不錯的。
從收養路竹那天算起,他們已經在一起待了近兩個月了。男人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雖然還是那張刻薄讓人覺得傲慢的臉,但眉眼間已經多了幾分柔和,養寵物的人總會不知不覺的變得心軟,這種變化是潛移默化的,也許他自己都沒用注意到的時候,小寵物便默默地在你心裡留下了一個位置。他大概真的從失戀中走出來了,又或許只是藏得更深。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那些傷口卻會永遠停留在原處,沒有復原的一天。
路竹突然對那個甩了榮宣的妹子感興趣,必須得膜拜啊!不過路竹完全想象不出榮宣會喜歡什麼樣的人,路竹認識榮宣那麼多年,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妹子表現出好感,但以他近期的抖M表現來看,那應該是一個經常虐榮宣的人。
甚至,也許那位妹子根本沒喜歡過榮宣,一直是榮宣的單相思,榮宣這麼傲慢的人,也根本不懂怎麼追妹子吧,真是虐心啊。
路竹不是很有誠意的這麼感慨。
盯著男人一本正經的臉看了半響,路竹突然自暴自棄起來,玩吧玩吧,他身為一隻寵物,還斷了腿,除了被玩,他還能做什麼?
如果某一天路竹死了,那一定是被榮宣玩死的。
被折磨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的,路竹都沒有機會好好哀嘆一下瘸腿的人生,一個月的拆石膏時間便到了。
骨頭癒合的很好,醫生認為,應該不會太影響走路。
不會太影響,那終究說明還是有影響的。
不過對此路竹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回到家後,他幹得第一件事就是躲到了沙發底下,見鬼,他再也不想不被榮宣玩了,一身的毛都快被玩掉了,他才不要變成禿毛!
這時候已經是十一月底了,南方的冬天天氣總是又溼又冷,路竹趴了一會,便開始覺得地面涼,腹部就好像貼著一層冰塊一樣,他猶豫了一會後,還是從沙發底下鑽了出來,躺到了厚厚的毛絨地攤上。
這是榮宣擔心他再次玩斷腿而鋪上去的,非常軟和,許久沒有打滾的路竹忍不住在上面滾了兩圈。
榮宣看了他一眼,不由有些好笑,它果然是有活力一點比較可愛。
路竹的腿恢復的確實不錯,至少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腿有什麼不協調的地方,因為四條腿走路在他看來本身就是不協調的,雖然兩條腿走路對現在的他來說更加不協調。
路竹又過起了每天看蛋疼劇的無聊人生。他已經脫離幼獸的範圍了,雖然個子還是那麼一丁點大,但也許萌獸本身就是長不大的品種,這一個月他都沒怎麼長過,以後也可能不會怎麼長。不過就算他不再是幼崽,榮宣也沒有帶他出門的打算,也許是因為進入了冬天,路竹只能期望來年的春天榮宣能帶他出去走走,不用多,每天去散個步就可以了。就算是宅男,被關兩個月,也已經快悶到發瘋了。
有一天榮宣很晚都沒有起來。路竹餓暈頭了,只好去叫榮宣,結果發現榮宣整個人都窩成一團。
“汪汪。”起床做早飯了蠢貨!
他叫了半天榮宣也沒反應,路竹琢磨著是不是爬上去看看,斷腿以後他一直睡在地上鋪的小窩裡,很久沒有去嫖榮宣的床了。
也許是他有一會沒叫,榮宣警惕起來,不情不願地掀開被子,對著地上打著壞主意的小狗說:“別想上來,再上來我一定把你丟掉。”
嘿嘿,各種求!
路竹奸笑起來,別問一坨毛絨生物是怎麼奸笑的。
榮宣掀了被子下床,也許是剛離開暖和的被窩有些不習慣,他捂著嘴咳嗽了一聲,才去找了件大風衣穿上。路竹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有些發紅,剛才說話時也是有氣無力的,他感冒了?
榮宣確實感冒了,之後他一直間斷地咳嗽兩聲。
吃完了遲來的早餐,榮宣把自己窩進大沙發裡,他似乎不打算去上班了,他向小狗招了招手用那感冒後特有的柔軟鼻音說:“路竹,過來。”
路竹猶豫下還是跑了過去,沙發上還是挺暖和的。
果然,榮宣把路竹抱上了沙發,他側著身子,路竹就蜷縮在他腰腹間的那一畝三分地。
路竹正準備補眠下。榮宣卻突然說話了,他輕柔地撫摸著路竹的腦袋,輕聲說:“你會想路竹嗎?”
他沒有指望小狗能回答,他不過是在自言自語。
“應該不會吧,你大概已經忘記他是誰了。”
我用怎麼可能會把自己忘記!路竹對著榮宣翻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