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而是確有其事。
其他部族似乎也是如此。
而在狼族,目前靈力最強的是諾涯大祭司,然後便是據說很可能會繼承大祭司衣缽的挲耶,傳說中這兩人有通天入地的本事,其他人相比他們就大大遜色了,只不過他們縱然能力非凡,卻是恪守天命,所有能力只用以卜卦預測,儘量避去族民的災難,指點迷津,卻也不做逆天之舉,更不能參與爭戰,一旦破戒便會遭受天譴。
倘若真要離開,怕是隻有諾涯和挲耶有這能力,而照林葉秋的觀察,那個挲耶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口風嚴得很。
另外一方面,雖然他很記掛現世的親人,可如果真要離開這裡,似乎又有點猶豫……
迴歸之途中不確定的因素又太多……
就在這些矛盾的情緒中,事情便這麼耽擱下來了,由於有心事,連帶跟萊曼斯的有限相處中,便也有些心不在焉了。他還記得當初試探著問出離開的話時,這人的神情,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了初遇時那般冷漠,卻又似乎有些不同,那時這人的反應,總讓他有些顧忌。
這天,林葉秋照例又去城裡醫所幫忙,不知怎麼一路上總覺得空氣裡有什麼絨絨的東西在飛舞,擦著臉孔飄過,揮也揮不走,一波又一波地,偏偏又看不清楚,有些惱人。
突然想起前兩天似乎也有這情況,但因為就那麼稀稀疏疏的一點點,不注意的話幾乎察覺不到,也就沒在意,今天卻多起來了,惹得他鼻尖直髮癢,噴嚏連連,不由在陽光下立定了慢慢變化著角度細細一看,赫然驚見四周空氣裡竟然飛舞著不少類似於貓毛和狗毛的東西!
林葉秋心中一突,一思量一詢問,原來竟是氣候變化,寒季即將來臨,動物們要換毛了!本質為狼的獸人自然也不例外,於是一時間城裡處處狼毛飛揚,還是各種顏色的,一路走過,便沾了滿身滿頭,隨便抖抖,又是一陣細毛群舞,噴嚏不斷。
對此,他只有無語。
這樣的情況日趨嚴重,這裡的人早就習慣了,根本不在意,可林葉秋不同,他的鼻子實在太較貴了,一天下來早已紅通通一片,兩眼淚汪汪,水潤得厲害,滿臉狼狽,接連不斷的噴嚏打得頭都有些發暈。
被折騰得氣息奄奄中,他就納悶了,同樣是兩個鼻孔,為什麼他就會被狼毛搔得噴嚏連連,別人卻全然不受影響?
不解歸不解,到最後還是不得不時時都帶著他自己用薄紗趕製而成的簡易口罩,才總算不至於噴嚏打得眼淚鼻水直流。也幸好他只是對狼毛的瘙癢沒轍,並不對動物毛過敏。
同樣,萊曼斯作為狼,他的情況也沒什麼不同,更由於晚上變成狼形睡,導致每天早上起來床褥上總一大撮一大撮的白毛,林葉秋只得每天都換被單和褥子,可他睡覺又不能也帶著口罩,很多時候睡夢中翻個身都會因為鼻尖奇癢而打著噴嚏醒轉過來,一連兩三天下來,精神便不濟了,終究不得不扼令萊曼斯以人形睡覺,兩人各自鑽各自的被窩,放棄了這個免費大暖爐,而情願多抱一條被子,甚至都不願意靠近對方。
起初萊曼斯當然不同意,狼族對自己的伴侶有著超乎尋常的親暱欲,他更是個中翹首,怎能忍受這種看得到卻碰不得的煎熬,何況他們現在的關係都已確定了下來,趁其不備就鑽進了對方的被窩裡,蹭上蹭下地示好,可謂低聲下氣。
林葉秋也不多說,冷笑著讓他選,是同床兩被還是兩屋兩被。
萊曼斯次次熱臉貼人冷屁股,他對愛人掏心掏肺事事百依百順,可最近對方卻總冷冷淡淡,還有些若即若離的樣子,甚至還想過要離開。他知道對方在打探祭司殿的事,想必定是跟諾涯說的有關,再想起這幾天的被冷落,就覺得有些受傷,便是再喜歡這個人,心中也難免不渝,神色就不自覺有些冷了,心道自己是威風颯爽的狼王,憑什麼每次都被壓得實實的,每次都是自己先示弱,偏偏示弱了還不成!又回想起有人說過對雌性再疼惜也絕不可一味忍讓,該強硬的時候就要強硬起來,否則往後有的罪受。
也許,他真不能太寵他……
可一對上愛人冷笑中明顯睡眠不足的疲憊樣兒,心中那絲絲縷縷才升起的青煙兒便徹底消散了透,身子一轉,乖乖鑽回了自己被窩,擠在床邊兒上睡了。
這掉毛的情形好是好了些,可依然存在,這次掉的是體毛,萊曼斯便儘量不翻身,用杯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不讓掉下的毛亂飛。林葉秋總算是睡上了安穩覺。
好在這換毛期並不是太長,總共也不過十三四天就結束了,城裡終於又恢復了一片清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