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那師兄好好休息,我帶公主走了。”
走吧走吧!最好做了駙馬就別回來了!
林臻聽著他們離去的腳步聲和菱婉主動討好蕭陵的聲音,憤憤地想。
一個時辰後,林臻黑著臉開啟門,叫住一個小廝,道:“你幫我去牽匹馬來,我要進城。”
‘
林臻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行宮離城門不遠,他騎馬奔跑兩個時辰就到了,而蕭陵帶著公主,自然是坐馬車,因此他雖然遲了一個時辰出門,但最後還是追上了。
然後他悄悄把馬託付給了一個看馬人,自己偷偷摸摸地跟在蕭陵和菱婉的後面,保持著不近不遠不容易被發現也不容易跟丟的距離,在後面默默地觀察著。
進了集市,還不忘用碎銀買了頂斗笠戴著。
林臻自以為偽裝得天衣無縫,還暗喜自己跟起人來還是頗有天賦的,但隨後又呸自己,堂堂男兒,竟然幹這些偷雞摸狗跟蹤自己師弟和公主的事情。
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人群中的蕭陵和菱婉,菱婉依然不知疲倦地在笑著跟蕭陵說著什麼,蕭陵偶爾會回答,但始終面無表情。這時,林臻看到蕭陵好像回頭掃了一眼,他趕快壓著帽子低下頭,假裝在攤販上買東西,再抬頭的時候那兩人已經走遠了,林臻鬆了口氣。
不過還好蕭陵長得高,不容易跟丟,林臻趕快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龍都比東京大,東市也大得多,人群熙攘,也便於林臻掩藏自己。他看著蕭陵陪著菱婉一會兒去買蜜餞,一會兒去看胭脂,一會兒去打簪子,一會兒去捏泥人,心想這個公主還真的是花樣百出,也難為蕭陵一路竟然沒抽身離去,還一直幫蕭陵拿東西。
蕭陵向來不喜侍從跟隨,所以他雖然陪著的是南國公主,卻也沒有帶侍衛,倒是公主自己,帶了個貼身的小丫鬟。
不一會兒,林臻遠遠看到蕭陵和菱婉進了間棟樓,看起來像是茶樓客棧一類的。
他們進去不會要待一兩個時辰吧?那他怎麼辦,在外面等嗎?
林臻在兩人進去後,才敢走到那樓前,卻驚訝地發現,這哪裡是什麼客棧茶樓,這竟然是賭坊!
好你個蕭陵,竟然敢帶公主進賭坊!
不……蕭陵你竟然自個兒要去賭坊?!
林臻正驚愕著抬頭看這龍都第一賭坊的建築氣派,就覺得腦袋上的斗笠被人往下一拉,從腦袋上落下來,但因為有繩子系在下巴下,所以沒有掉。
他莫名其妙地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站在自己身後的不就是剛剛進賭坊的蕭陵嗎?
蕭陵皺著眉,剛剛他一直注意到有個戴笠帽的在跟蹤自己,本以為是刺客,沒想到竟然是林臻。
他將林臻拉到賭坊附近的一條無人的小巷裡,才問道:“師兄,你在這裡幹什麼?”
林臻一緊張,就結巴起來:“我我我……呃……出來轉轉。”
“你剛才不是不和我們出來嗎?”
“……我我我就是突然……突然想出來了……哈哈哈好巧我沒想到會看到你誒哈哈哈哈!”
蕭陵注視著林臻,林臻一慌,乾脆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帶公主進賭坊?”
“沒,我帶她進的是賭坊旁邊的裁衣店。”
“胡說!我親眼看見你們進去的!”
蕭陵道:“賭坊的一樓與隔壁那家店是相通的。”
所以說蕭陵剛剛悄無聲息地出現是因為從裁衣店走出來繞到自己身後的?
蕭陵繼續道:“你親眼見我們進去的?師兄,你在跟蹤我們?”
林臻笑得尷尬,跟蹤人還被抓現成,這下怎麼解釋都不行了。
但好歹溺水的旱鴨子也知道要撲騰幾下,他狡辯道:“沒有沒有,剛好路過!”
“師兄,你說過,撒謊不好。”
林臻看了看蕭陵,一下子就洩了氣,心裡不痛快,道:“好吧,我就是跟蹤你和公主……”
“為什麼?”
“我……哈哈就想看你們相處的怎麼樣……”
“師兄,說實話。”
林臻被蕭陵步步緊逼,越笑越僵,但還是隻能胡編亂造:“我我我就是想看看公主和你般不般配……”
蕭陵輕挑眉毛,“那你覺得配不配?”
“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神仙眷侶,真的的是……”說著說著,林臻心裡有點難受了,不知為何,委屈如藤蔓般在心口蔓延,讓他的聲音都有點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