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監考教師和評分老師每年往死裡湊都夠不上,只好把暫時搞不定工作的切糕系學生也抓來做苦勞力。
顏嘉作為暫時還不用真正進入社會的畢業班優等生,這種在母校發揮餘熱的任務不丟到他頭上丟到哪裡?
高傅帥跟著顏嘉,很順利地就找到了N大考場。顏嘉不愧是J市土生土長的,早早就看清社會交通逐漸向環保發展的趨勢,成為捨棄汽車代步奔向雙腿自由前進的先鋒,於是完全木有堵車的煩惱,雖然速度慢了點……
一進N大的校園,氣氛瞬間完全變了樣,長著青苔的生鏽鐵欄似乎將這所百年學府與人間隔成兩個世界,裡頭平和的空氣和外面充滿焦躁的公路形成鮮明對比。
悠長的甬道兩旁間隔立著松樹和銀杏樹,夏季鬱鬱蔥蔥地林蔭道只有地上留著些許斑駁,陽光被阻擋住,氣溫便下降許多,高傅帥甚至清晰地感覺到季風氣候特有的潮溼微涼,後背自然地放鬆下來。
周圍也有三三兩兩低著頭快步走的人,還有考生模樣的人時不時駐足研究著名大學的行道樹,一副摸也摸不夠的模樣。
不得不說,對市中心來講,這是個難得的安靜輕鬆的地方。
高傅帥下意識地想去拽身邊的袖子,卻突然想起現在站在他手邊的那人是裝逼單片眼鏡兒兄,而不是另外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顏嘉似是察覺到他的小動作,無所謂地輕聳一下肩膀,道:“你現在住在遠塵家裡?”
“嗯……嗯?”高傅帥條件反射地回答,但旋即察覺到不對,震驚地轉頭:他跟顏嘉完完全全不熟,如果不是病急亂投醫連帶路都不會找他,可現在這人卻準確無誤地說出了他和他……咳,準男朋友的生活狀況,難道第一天才的日常是二十四小時實況轉播,地球人都知道不成?
察覺到被高傅帥瞪上了,顏嘉毫不心虛地伸手去推右眼的鏡片,瞬間釋放男性荷爾蒙:“那傢伙是我的青梅竹馬,沒什麼好驚訝的,要知道他不在的時候,還是我幫忙料理他的屋子。”
這傢伙發育的時候大概是出現過返祖現象,以至於儲存了數萬年前祖先那種用氣味吸引異/同性前來交|配的習慣,僅僅是牽動嘴角的一個微笑,唰啦吸引了一大堆同在路上走的男男女女熾熱目光!
顏嘉淡然自若地轉過身,向甬道對面拼命向他放電的小姑娘揮了揮手,附贈十方皆殺強力媚眼一個,勾得那小妹身體一軟差點暈過去。
高傅帥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這麼熟練地拋媚眼,不寒而慄,只能努力去無數掉旁邊這傢伙,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回答:“……啊。”
不是他不想說點別的話,實在是太過震驚暫時喪失部分語言功能。這麼說來,當初顏嘉和高糕爭吵的時候,似乎就提過這件事,還很篤定地說鄭遠塵算不上天才。
高傅帥當時感覺還不強烈,但被大白手把手教了幾個月,他對對方的技術認識已重新整理到了相當精準的高度,此刻想起這事,他不得不驚訝於顏嘉的自信。
在他看來,鄭遠塵那種可怕的切糕天賦,能叫人嗎?能叫人嗎?他上輩子就是切糕吧?!
高傅帥發呆的功夫,顏嘉已經送了許多免費的愛心泡泡出去,這才總算收斂起荷爾蒙,單片眼鏡因為樹蔭漏入的光線而詭異地閃爍一下,他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對高傅帥說話:“……真可愛啊,小貓咪們。每次經過這裡,都會讓我很有靈感。”
……小貓咪……們。
高傅帥又虎軀一震,高糕的這位表哥,貌似比他想象的還要興趣獨特。
“啊對了,”顏嘉突然對高傅帥說,嗓音壓低好幾度,“你還沒有進過遠塵的私人廚房吧?”
高傅帥聞言微愣,的確兩三個月來他都是在鄭遠塵分配給他用的那個“小”廚房裡的,而鄭遠塵專用的那個,他還不曾進去過。
顏嘉見高傅帥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繼續說:“建議你以後也不要進去,那不是什麼人都能牽扯的地方,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總之,當初我幫他打掃好幾個月的屋子院子,唯獨那件廚房沒有進去過,肯定非常髒亂,也不適合你這樣的孩子。”
顏嘉以二十九的高齡把“孩子”兩個字用在二十歲的大好青年高傅帥身上也面不改色。
“等等,你也在他的電子鎖裡登陸過名字?”高傅帥明顯抓錯重點,他皺著眉頭問道。
鄭遠塵的別墅裝的是指紋鎖,比起鑰匙更加安全,而且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任意進出他家門的人,顯得尤其親密。
高傅帥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