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富帥一個機靈,高特帥的聲音讓他條件反射似的一瞬間就完全清醒過來,尷尬地站起來。
旁邊有個瘦瘦長長的男生大約是想笑,卻被他的同伴飛快地捂住了嘴:開什麼玩笑!高特帥看起來很好惹嗎?話說早就聽說他們兄弟不合了,硝煙味好重……
高傅帥和高特帥的關係不好也是公開的秘密,在路上碰見都不理不睬形同陌路,兄弟做到這個份上當真失敗。
那些不知道高傅帥對高家產業完全沒有追求的人,大多都猜測這是家族競爭的原因,僅有一小部分比較瞭解高特帥的人才知道,高特帥只是單純地瞧不上弟弟是根廢柴而已。→_→
站在高傅帥的角度上,比起大白這種全方位無差別大規模面癱的型別,高特帥這種明明可以很健談,但卻獨獨對他一個人堅決保持面癱的屬性更令人討厭。
高傅帥傻乎乎地站起來這短短的幾秒鐘裡面,他又不自覺地給大白加了分,順便又把對哥哥的好感下調了一個級別。
“呃,對不起,”高傅帥的勇氣暫時還不能支撐他在大庭廣眾下違逆高特帥,他傻乎乎地站了起來,“請問您剛才問得是什麼?”
其實我更想問高特帥你這混球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高傅帥此刻內心和表面的情感反差比較嚴重,定睛往講臺那邊一看,以往的老教授正坐在第一排,仍舊是和藹的神色,面前還整齊地拜訪了紙筆,像是在記筆記的樣子。高傅帥這才想起來,這門名為“生命與切糕”的學科似乎就是高特帥腦袋上取得過得學位之一,唔,似乎是博士?反正高特帥有突出成就的領域跨度是很大的,從古文明到現代高科技無所不包,要全部記清楚也不容易。
因為這天才之名,高特帥有時候是會被叫到各種地方講課的,高傅帥有些猜到了前因後果。
早知道寧願翹課也不來的!
高傅帥很懊悔,雖然來不及了。
高特帥的臉色更黑了幾分,他重重地敲了敲黑板,像是譏諷一般地重複道:“寵物切糕的生理機能是怎麼產生的。我剛剛解釋過它到底算不算生命,應該能從中推斷出來。”
“……”一直在睡覺的高傅帥什麼都沒聽見,他隱隱後悔剛才睡得跟死豬一樣了,其實他對這個問題相當有興趣。
最開始報這門課的時候,高傅帥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母上抓去做切糕了,只是純粹覺得這個課的名字很高階,說出去會很拉風,但沒想到無聊地要命,與其說是專業課,不如說是一堆瘋子的自由暢想記錄,簡直像神話故事,去聽“切糕與文化”還更靠譜點。
高特帥眯著眼睛,不放過高傅帥表現出的一絲表情,像是盯住了獵物的鷹。高特帥一瞬間產生了自己其實是在曠野裡噴跑的田鼠的錯覺,即使隔得很遠,他依舊能敏銳地察覺到高特帥周圍有些危險的氣息。
實在不行,那就瞎扯吧。咳,最多也就是被趕出課堂不是?
“切、切糕本身的成分分解,在融入一個全新機體的同時釋放能量,”高傅帥一臉嚴肅地開始瞎扯,“這些能量用來繼續維持整個身體的運動,至於那些隨機性動作……是、是因為特殊智慧晶片?”
“坐下。”高特帥等高傅帥吐完最後一個音節,終於赦免了他。
高傅帥以為逃過一劫,鬆了口氣,這才在周圍同學詫異地注視中坐了下來。
高特帥用絕對稱不上是愉悅地神情繼續講課:“要是裝了智慧晶片那怎麼還能吃下去?剛才那位同學大概是生活在科幻小說當中。他前面那位,你來回答。”
高特帥的這些話用來調動情緒很好用,果然有些人憋不住笑了出來。被直白地這樣說,高傅帥不由得尷尬,還在他也不是在意這些,除了耳朵邊上紅了一圈,也沒什麼大事。
高特帥之後就再也沒有放注意力在他身上。只是這節課仍然讓高傅帥格外難熬。講臺上的高特帥非常有魅力,迷人的臉和恰到好處的談吐,會偶爾說些幽默的話,講課的內容也很清晰,難怪很多平時見不到面孔的人也慕名過來。
高傅帥抱著賭氣的心態本來想堅決不讓某人的話入耳的,但奈何還是鑽進了幾句,比之前的老教授有趣的不是一星半點。
好不容易,長達兩個小時的大課結束的鈴聲終於響起了。
臺下居然還有不少人發出了遺憾的嘆氣聲。
高傅帥憤憤地把筆往桌上一甩,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整面筆記本上都寫滿“去死去死去死”了,不用說也曉得這是對高特帥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