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搞出來的一桌子切糕早就冷了。不過沒關係,切糕這種東西熱的冷的都好吃,而且一般來說是吃冷的。
高傅帥洗完沾滿了鐵屑和木屑的手,站到桌邊懶得拉椅子坐下,索性站著就取了一塊,放到嘴裡一咬,一股濃烈的酸味瞬間鑽進喉嚨,刺激得他立馬噴了出來。
“咳咳咳……”高傅帥掐著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好幾聲,那點酸味卻依然留在舌頭上,他急得躲了好幾下腳,這才緩解了些。
這次當小白鼠算是當結實了。高傅帥一邊繼續壓脖子中間的位置,一邊啞著嗓子僵硬地問:“咳……這、這是什麼切糕啊?”
“能促進消化。”大白簡單答了一下,靠近高傅帥,拍拍他的背,力道拿捏地恰到好處,高傅帥舒服了很多。
好凶殘的切糕,難道是胃液做的?話說不會腐蝕吧……高傅帥表示他隱隱有點擔憂。
再次伸手去拿的時候,高傅帥明顯謹慎了,沒有直接往嘴裡放。但是他最終下定決心把珠子伸向一塊白白淨淨很無害的切糕時,居然連碰都沒碰到就被一陣痛麻感彈了回來!
“怎、怎麼回事?”高傅帥左手抓著受傷的右手。
大白皺眉:“攻擊類,有等級。”
攻擊類的切糕等級不到的人類是不能直接吃的,會被屏障保護,如果硬要塞進嘴巴里,就會激發出切糕的“自衛”功能,爆出攻擊,食用者搞不好會有生命危險。
切糕這種東西,既給人類的生活增色添彩,但又是無比坑爹的……
高傅帥自然不會去做敢挑戰攻擊類切糕的勇士,他心有餘悸地把手揣回口袋裡,話說回來大白這傢伙把危險品當而皇之的放在桌上是想幹嘛。
“那這個呢?”高傅帥糾結地看著一桌花花綠綠的切糕,這個世界好像很恐怖啊,“呃,味道怎麼樣?”
高傅帥指得是一塊黑白相間的切糕,大白記得自己放了芝麻,而且是他的自創品。級別高的切糕師能夠光憑材料判斷出切糕的異能,大白自然也是如此,他想了一下,回答:“催情。”
你做這種東西到底是想做什麼!
高傅帥的內心又一次忍不住咆哮了,這兩個字是他想得那個的意思吧?絕逼是他想得那個意思吧?
就算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做出這種型別的切糕來未免顯得太飢渴了吧。
高傅帥平靜了一下,努力控制住意圖做來回抽動運動的嘴角,問:“……你做了這麼多種類,是要做什麼用的?”
大白看著高傅帥的眼睛,這是他和別人說話的習慣。他竟然微微笑了一下,回答說:“我在創新,我想我的靈感已經回來了。”
如果高傅帥知道前情的話,或許他立刻就會意識到這是一句表白的話,而且大白的記憶估計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很遺憾,他對過去發生過的事一無所知,所以他現在雖然愣住了,卻只是因為——
大白這句話,說得好長!
催|情切糕什麼的立刻被高傅帥拋到腦後去了。
大白終於對高傅帥說了一句超過十個字的話,這似乎能證明他們之間的關係拉近到了一個新的層次,可惜,高傅帥並沒能為此竊喜很久。
高糕很難得的直到半夜才回來,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可是除了週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好孩子,只要學會繡花就能套上鳳冠霞帔嫁了。
除了一臉的疲憊神色之外,高糕還帶回了一個噩耗。
高傅帥怕高糕回來以後四處撞牆,一直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等他。
“傅帥,下午其實我是和我爸爸約了……”高糕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一向神采奕奕的眼睛都沒光了,“我不是一直在備考N大嗎?下個月就要下場,爸爸讓我提前住到J市去,先適應一陣子。”
高傅帥愣了一下,在心裡默默地算計時間,當初高糕說下半年就要去第一次參試,日子的確差不多了。
他們目前是住在S市,高糕的本家也在這裡。但全國最好的N大是在J市的。
“這麼急?”高傅帥皺眉,住到這裡以後,高糕的父親就很少聯絡他,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以前素聞高糕他爹是個嚴格到了骨子裡的人,果真是如此,“之前都沒聽你提過,一點準備都沒。”
高傅帥的語氣並無責怪之意,但高糕還是劃過了一絲愧疚:“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爸爸連新的房子都找好了……你和大白繼續住在這裡沒問題,你媽媽當初有付過租金。”
“你一個人去?!大白和我?!”本來沒那麼激動的高傅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