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室友兼好朋友,說出去就倍兒有面子有木有!他路上有無數次想和高糕搭話,但對方似乎並不想接腔,每次都巧妙地迴避過去,高傅帥在他身後好生捉急。
高糕狀態其實並不太對勁,無精打采的。若說他被重點表揚時寵辱不驚還能說是家教好、謙虛,那他眼底掩都掩不住的清晰的青黑色,就不折不扣地透露出他的精神正陷入危機,光看相貌簡直像一個禮拜沒沾過枕頭。
因為和他同居過,高傅帥很清楚高糕的作息可以說是楷模,幼兒園小朋友都不一定比他乖,每晚九點上床,早晨六點起床,面板光滑有彈性且不長痘痘。
黑眼圈熊貓眼跟高糕搭邊什麼的,高傅帥絕對帶頭舉手不相信。當然現在容不得他怎麼想,事實就擺在眼前。
高傅帥暗自奇怪,可惜高糕不給他詢問的機會,他只能默默在肚子裡憋胃潰瘍。
作為一所歷史悠久的大學,N大毫無壓力地佔據一大塊市中心最貴的地皮,校園中的建築很好地展現出時代變遷的感覺,從早期的紅牆綠瓦,到畢業生設計的現代感強烈的房屋,高傅帥不由稱奇,沿路看得捨不得眨眼。
除了高糕一直垂頭不語,另外幾人也是和高傅帥差不多的狀態,畢竟是未來的母校,就算熟悉地形地標嘛。
少數民族同志的外貌和裝飾很引人矚目,在他們圍觀校園景緻時,他們也不小心成了其他無聊學子的圍觀物件,如果看一眼身上多一個窟窿,那少數民族同學一定成了個篩子。
剛才介紹的時候,這個人似乎叫泰維斯亞,還跟了一大串很長的姓,高傅帥沒記牢。
領隊老師拐過好幾個彎,站到一個扇形建築前,停下腳步,示意他們進去。
高糕率先進去,高傅帥緊隨其後,泰維斯亞卻駐足不動,眼睛裡閃過一瞬間的著急,他很無奈地深吸一口氣,對領隊老師手舞足蹈地連說帶比劃:“%¥#……?”
“嗯?”領隊老師腦袋一歪,明顯沒聽懂。
“……”泰維斯亞見語言果然不同,有點沮喪,卻仍不死心地四處張望。
高傅帥人已經進到裡面了,說說是小型會議廳,但裝潢卻半分不含糊,從地攤到掛燈無比精美絕倫,就差直白地寫個“本校資金雄厚”。
泰維斯亞的腳步是很粗重的,他剛一停下,高傅帥立刻就有所察覺,一回頭,正好見著這個少數民族的蜜色面板上嵌的星辰般閃亮的眸子裡劃過一道明亮。
泰維斯亞目光集中的地方,有一個人影匆匆前行。
“抱歉,我是他的翻譯。”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一路小跑,邊走邊將架在鼻樑上的黑色眼鏡取下來,手腕一彎把墨鏡掛在胸前,動作酷帥有型,電影明星都不一定有他做得漂亮標準,沒準是練過的,“我姓鄧,您好。”
男人熟練地摸出名片,雙手遞過去。
他五官立體挺拔,看上去似乎也不是完全的漢人,一頭短髮很是利索,身材肩寬腰窄,有種正義凜然的氣質,儘管胸前的墨鏡太毀整體美感,硬生生拉掉平均分。
泰爾維亞表情微微鬆弛,顯然安心不少,張口便對那位鄧先生嘰裡咕嚕講了一坨,鄧先生耐心地聽完,嘴角揚起淺笑,也回上一堆嘰裡咕嚕。
鄧先生轉向老師,彬彬有禮地道:“我得和泰爾維亞一起進去,他聽不懂。”
老師微微皺眉,以前的外族學生都有學過漢語,這種情況還真是第一次。這個發明切糕的民族,除非是高傲地不願意出世學習,只肯在家裡鑽研,不然的話還是會學B國的通用語的,不會漢語就跑出來讀書真是……有點怪異。
可也不能不近人情,領隊教師胸間天平傾斜,最終選擇點頭。
入場恢復秩序。
……
歡迎會並沒有進行很長時間,高傅帥一出小會議廳,就看見鄭遠塵倚在門口等他。胸口莫名一暖,高傅帥居然覺得身體輕飄飄的。
“先回家?”高傅帥問。
鄭遠塵點頭,雙手自然地□口袋。
其實這開了一個半小時的小會也著實沒說什麼,無非是他們一群人很有榮幸地被校長接見,順便又被科普點切糕系常識性小知識。
N大的校長看上去也和尋常老人差不了多少,是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兒,但說不準多少歲,很給人有得道高人的感覺。倒是將來學習生活方式高傅帥聽得比較認真,這邊的要求也是全員住校,他現在也失去家裡的特權,要走讀難度不小。不過他曉得了鄭遠塵住得那一塊就是N大切糕系教師學生的宿舍區,只是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