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們的家園不受破壞,我們的家人得到安寧。
拉坎冬神啊,現在躺在你腳下的獸人,
他們熱情而虔誠
對自己的伴侶忠誠無比
對自己的家園熱愛無比
他們……”
肖金說不下去了,一股痛堵在他胸口,這場戰爭,對拉坎冬部落來說,受傷太慘重。雖然說僅僅只死了七個獸人,但對居住獸人總量只有兩百多的拉坎冬部落來說,這個數目卻是巨大無比。
族人們紛紛抬起頭來,看向肖金,他們的族長望向遠空,嘴巴死死地抿著,頜下的鬍子一抖一抖。
祭師走上前去,給了伴侶一個無聲的擁抱。
肖金長長地吐了口氣,紅著眼眶,聲音哽咽,“他們為部落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願拉坎冬神讓他們安息,願拉坎冬神庇佑他們熱愛的家人,熱愛的部落。”
阿帕契站在人群裡,扶著行動不便的凱勒曼,雙眼發酸。
他心裡默唸道,【一定,一定……】
所有的族人都以為外來獸人的攻擊停止了,結果沒到下午,新一輪的戰爭降臨到了這片土地上。
75
75、075 。。。
加斯拉熊的眼睛剛剛清理了一半;月熊身上的血還沒有抹上草藥;就隨著獸人們一起衝了出去。
阿帕契的手頓在半空;甚至連乞求一下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只能目送著熊兄弟們上了戰場。他轉過頭才發現,部落的其他雌獸都默默地目送著自己的親人。
所幸前來侵犯的獸人只是剛剛退下去那個部落的殘部,晚上的時候;獸人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園。
肖金的眉頭已經死死地夾成了一片,他揹著雙手大步往家裡走去;嘴裡的煙桿上,火星急促地一閃一滅。
“阿帕契?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去?”肖金掀開簾子;驚訝地發現阿帕契正坐在火塘搗著藥,“默瑪呢?”
默瑪是祭師的名字。
“祭師叔叔在後面熬明天要用的草藥。”阿帕契看著肖金跺著腳上的雪花;便端了碗熱乎乎的肉湯遞了過去。
肖金仰頭喝下;放碗時看到阿帕契睜著一雙眼睛直直站在自己面前,不禁有些驚訝,“阿帕契,怎麼了?是不是嚇壞了?”肖金親切地伸出手去撫摸著阿帕契的腦袋,“別害怕。我們會戰勝那些外來者的。”
阿帕契從肖金寬厚的掌下望上去,雖然一族之長露著笑容,可是眉目間卻夾雜著絲哀傷。對拉坎冬部落來說,現在的情形太不樂觀了。
弱小的部落如何能在失去理智的雙重攻擊下安然度過這個冬天呢?
“族長,我有事說。”
“嗯。”肖金坐了下來,將阿帕契抱到腿上,不禁感慨一聲,“你長大了啊,當初凱勒曼把你抱到部落來的時候,你才這麼小點……”說著,肖金比劃了下手指。
阿帕契一個掙扎,從肖金的膝蓋上跳下來,“族長,我有話要說。”
小雌獸的眼睛黑黑的,瞪得又大又圓,裡面透著一股堅定的光芒。
肖金納悶地將煙桿放到一邊,搓了搓手,“說吧。”
“族長,我想知道這場戰爭要打到什麼時候?”
肖金抬起眼皮,瞪了阿帕契一眼,“小孩子管這些事幹什麼。”
“我想了幾個辦法,希望能幫上部落。”
肖金睜大眼睛,看了阿帕契一會,“哈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揉著阿帕契的腦袋,“你這孩子,唉,操什麼心,這是獸人的事。乖。趕緊回家去。”
“我沒有開玩笑,族長。”阿帕契直直地看著肖金,“你為什麼不聽聽我的辦法呢?”
“你有什麼辦法?”肖金失笑,他撿起桌上的煙桿敲了敲,“用你那小爪子?還是你那小腿?你比跟你一樣大的雌獸還弱。”
“身體弱不代表力量弱,我還有這個,”阿帕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卑不亢地回答,“族長,我曾經跟雙王的孩子墜下過山崖並且失散,在沃夫叔叔找到我之前,我是一個雌獸在森林裡生活的。如果單純靠身體,你覺得現在我還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嗎?”
肖金愣了一下,苦笑道,“傻孩子,這跟你在森林生活不一樣,這是場戰爭。”
“所以我才要站在這裡,跟你說出我的想法。我們的部落獸人數量本來就不多,如果外來的那些獸人和野獸繼續進攻的話,死傷會繼續擴大。”阿帕契一字一頓地說。
肖金的臉灰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