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澤臉色慘白,雙眼無神,劇烈的疼痛還在一**襲擊著他的大腦皮層;幾乎剝奪了他所有的意識。
哈德森揪著領子,將嚴少澤從地板上拖近了一些;“怎麼不說話了?還是話都說不出了?”
嚴少澤腦子裡混亂不堪,根本聽不清外界的聲音,所有的力氣都被用來抵禦身體內部的劇痛。
哈德森不爽的伸手一推,站了起來,對左右的同伴說,“真沒意思,下來我們玩些什麼?”
其中兩人都躍躍欲試,另一個卻有點猶豫,他看了看時間,“哈德森,既然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們就快點離開吧。對於這段通道的遮蔽持續時間不長,很快技術那邊就會發現問題。”
哈德森閉上嘴,他沒想到會這麼輕鬆,他想了無數遍把嚴少澤踩在腳下。現在真的實現了,又讓他覺得非常不夠。
“哦?”哈德森忽然想起了什麼,踩在腳下?
他惡意的笑了起來,伸出穿著軍靴的右腳,對著地上還在顫抖的身體狠狠揣了上去。即使神智混亂,長久以來的習慣卻迫使他忍耐。再忍耐。
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痛吟和求饒,哈德森加大了腳上的力氣。
一下,
一下,
又一下。
走廊裡只有沉重的軍靴撞擊**的聲音。
呻/吟啊,求饒啊,哈德森既得意,又惱火。
忽然他抬起腳,對著嚴少澤慘白無神的臉壓了下去。
在這張高傲不屑的臉上壓上鞋印一定非常有意思吧?
哈德森眯了眯眼,幾乎就要暢快的笑出聲。
“啊——”
另外三個人不可置信的睜大眼,他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看見哈德森魁梧的身體就這麼飛了出去,狠狠撞擊在牆壁上。繼而軟倒在地,人事不知,身下慢慢滲出鮮紅的血液。
剛剛還匍匐在地的嚴少澤竟然睜開了雙眼,即使臉色還是蒼白的可怖,眼睛卻冰冷、狠戾。
他扶著牆壁,曲起一邊膝蓋,用力,隨之另一隻腳撐住了地面。抵抗著仍然在他身體裡肆虐的劇痛,他慢慢站了起來。
挺直脊背,繃緊了身體。
“還有別的事兒嗎?”
其他三個人心裡一寒,後退幾步,落荒而逃。嚴少澤冷冷看著那三個人消失,慢慢挪動腳步走向宿舍門。
這一次,顯然對方的遮蔽已經失效了,“滴”的一聲,他透過了身份核查,門鎖跳開了。
在走進之前,他忽然目光一轉,重新釘在哈德森身上。
冰冷,狠戾!
哈德森身體隨之一顫,更多的鮮血湧了出來,從地板上蔓延開。
嚴少澤終於微微一笑,走了進去。
宿舍房門隨之閉合,之前一直支撐他強自支撐的力氣漸漸消散,似乎身體裡的劇痛又一次佔了上風,試圖剝奪他的意識和自主權。嚴少澤跌倒在床上,眼前恍惚。他勉強撥通施歌的視訊。
“嗨,嚴。”施歌有點驚喜,難得嚴少澤會主動聯絡他。但是立刻,他就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
好友不但臉色慘白,眼神也微微渙散。
“你還好嗎?”
“沒事,就是惹上了點麻煩。”嚴少澤勉強讓聲線正常。
但是施歌仍然聽出了其中隱約的虛弱和顫抖,“你現在在宿舍?”
嚴少澤努力集中注意力,才發出一聲,“……嗯。”
“受傷了嗎?”
嚴少澤幾乎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麼,但是潛意識知道對方是重要的人,他含糊的“嗯”了一聲,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咣噹!”
施歌心裡一驚,驟然站起身,椅子翻倒在地,發出響亮一聲。
“少澤!少澤!保持清醒,我現在就過來。聽到沒有?……該死的!”發現對方完全失去了意識,施歌拔腿就朝著門口奔去。
正在看著手中資料的江天忽然抬起頭,隔著玻璃,眼見著自己的副官沒打一聲招呼消失在門外。
胳膊落了下去,視訊光屏晃了晃,消失在空氣中。
嚴少澤徹底陷入了和體內痛苦的對抗。
在一片濃重的黑暗中,無形的觸手毫無規律的伸出來,將劇烈的毒素住入,同時蔓延上來試圖控制他的身體。他掙扎,反抗。喉嘍裡發出痛苦的聲音,力氣越來越小。
彷彿是一道道激烈的電流,順著他的血管逆流而上。又變成掛滿了倒刺的鉤刀,在內臟裡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