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溺之女已忍受不住的哭了出來,女子一般哭泣都是梨花帶雨,而溺之女卻是風暴過境,好不讓人驚悚,我無奈的嘆口氣,又是這種老掉牙的劇情,以前還沒死的時候,電視劇常演,沒想到現在可以看到現場版的表演。
溺之女擦了擦眼角,繼續道:“因為沒了積蓄,啟郎又是貴族公子從沒做過什麼重活,所以只能坐吃山空,但是沒想到,突然有一天啟郎拿了很多錢回來,我問他是怎麼來的,他說是一個兄弟給的,當時我也沒懷疑,以為是他好朋友救濟與他,就這樣我們用那錢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但錢總是會花完的,在又一次花光了錢後,啟郎說有一個地方能找到錢,叫我一起去,當時我想也沒想和他走了。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啟郎竟然將我帶到一個墓穴,把我丟棄在那裡,自己走了。那時候我以為他要回來讓我在這裡等他,哪知那墓穴十分古怪,突然,我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失去了所有意識,在醒來時,我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你不知道在墓穴的事情嗎?”賀茂保憲沉吟一會,問道。
溺之女搖頭,血肉模糊的臉上滿是淚水:“我..我不知道,我沒有意識,在醒來時就成了這幅摸樣了..”溺之女摸上自己的臉,恨恨道:“我生前長相併不傾城,但也算看的過去,但現在,這張臉任何人見了都十分噁心,我恨,我恨啟郎將我丟棄,我恨他!!”
強烈的恨意在溺之女眼中迸發出來,看著我,一下子跪倒在地:“我不求公子幫我報仇,只求公子能將我屍身帶回,好讓我重歸自由”
“難道你現在不自由嗎?”我鬱悶,如果你不自由還在這裡勾引我。
“難道公子不知?”溺之女一臉詫異的盯著我。
我疑惑:“知道什麼?”
“一個人不明死亡,魂魄成了孤魂野鬼,那麼那個人屍身在哪,魂魄也在那,除非拿到屍身骨灰,焉能自由”在一旁看戲多時的安倍晴明淡淡解釋道。
“難道你不能自己拿嗎?”
溺之女搖搖頭:“如果我能拿早拿了,還用得著在這裡嗎?公子怕是有所不知,那墓穴十分古怪,每次想進入口時,都好似有一層薄膜擋住我,讓我不得探知。”
賀茂保憲想了下,看向晴明:“難道是結界?”
安倍晴明點點頭,面容依舊清清冷冷:“恐怕是的”
“那我們要不要幫忙呢?”我問道,那女子太過可憐,而且她知道預言之子的訊息,這對我們來說簡直是一個線索。
“我們?”賀茂保憲看著我似笑非笑,安倍晴明也看過來,神色難辨的盯著我。
我被弄的莫名其妙:“難道不是我們嗎?”
丸童好笑的把我拉到身邊:“好了,蘇棓,他們既然不願,我們也不強求,就我們兩個去吧”
我點頭,也對,我和丸童是妖怪,他們是陰陽師,當時同行的時候只是為找預言之子的權宜之計,現在已有線索,想必也不會和我們一道。
“哎哎哎,誰說我們不願的”賀茂保憲在一旁一臉不滿的嚷嚷起來。
我詫異的看向安倍晴明,難道他願意和妖怪一起?
安倍晴明看著我,沒有說話,但是不可及的點了頭。
溺之女見我們答應,一臉欣喜的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公子,謝謝!”
我見她那樣,不可聞的嘆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沒想到,區區錢財就將這份情打碎,真是廉價的愛情阿。看著她,突然憶起我和安溪的感情,也不是區區十多年就淡薄了嗎?難道世間情愛真的沒有嗎?心中一片茫茫然。
丸童突然一下抱緊我,在我耳邊低聲道:“就算有再多的錢財,再大的權利,我都不會換你,蘇棓,你是唯一的”
我心中一顫,後背靠著他溫熱的身體,就算是妖怪,但他的體溫也是熱的,炙熱得讓我心中一怮,閉上眼睛,將全身體重交予他,今天就稍稍放任自己吧,不管什麼男人女人,不管性別,好好的讓我依靠一天吧。
丸童察覺到我的態度,微微收緊手臂,臉上笑開了。
賀茂保憲看著我倆,搖頭嘆息:“真是的,也不看旁邊有沒有人,就這麼大膽,晴明你說是不是?”賀茂保憲轉向安倍晴明,讓他也說下,沒想到卻被嚇了一跳:“霍。。你這什麼表情,受什麼刺激了?”
安倍晴明沒有說話,平常清冷的臉上一片寒冰,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喂喂,別走阿,你到底怎麼了?”賀茂保憲楞了一下,隨即大吼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