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我還想為寶貝做人工呼吸呢”丸童俊美的臉上似哀似怨,眼中擔憂一閃而過。
我白了他一眼,推開他,站了起來,看看四周,安倍晴明,勾陳,丸童,賀茂保憲都在。看來我已經從夢中回來了。想到剛才的夢境,不禁在心裡暗道,真的只是一場夢嗎?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一隻冰涼的手摸上我的額頭,我嚇了一跳,看過去,“你幹什麼阿?”
丸童若無其事的放下手,對我笑笑,“我看你發燒沒,怎麼一回昏迷一會發呆的”
“你才發燒呢”我沒好氣道,等等,轉過頭,睜大眼睛的看著他,“你說我昏迷了?”
丸童點頭,“是阿,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說著說著,丸童朝安倍晴明那努努嘴,“是不是他欺負你,你給你相公我說,相公我幫你報仇”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丸童抱著腳在一旁淚眼汪汪的看著我,我瞪了他一眼,他才可憐兮兮的收回眼神。
安倍晴明和賀茂保憲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動靜,一直在角落裡搗鼓著什麼,走過去一看,他們竟然把地板撬了個洞,洞口不大,只能過一人,下面黑漆漆的,腐爛的氣味從下面飄上來,根本不能看到裡面有什麼。
安倍晴明朝勾陳示意,勾陳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看到我走進,安倍晴明才抬眼看我,“你醒了?”
我點頭,和他一樣蹲下,“我是怎麼昏迷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感覺安倍晴明那一瞬間,眼睛抽了兩抽,半響,他才淡淡道,“你是被保憲打暈的”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本來和安倍晴明走的好好的,剛走到岔口邊,一個棍子就下來,我頭猛的一疼,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敢情是他打我的阿?
我朝兇手看去,賀茂保憲退後兩步乾笑道,“意外,意外,我以為是妖怪呢”
聽到這話,我差點氣岔了氣,“你收妖怪就用棍子打阿?老子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歸你還是個陰陽師呢,”朝他翻翻白眼,鄙視道。
“寶貝,我們下去吧”不知何時丸童已走到我身邊,將我摟住,不等我反應,就帶著我跳了下去。
下面不深,底下是個水潭,因為我和丸童是妖怪,所以沒落入水中,反而是在空中漂浮,當然這有一大部分功勞是丸童的。
“碰”一聲落水聲,安倍晴明和賀茂保憲也跳了下來,只不過落水的是賀茂保憲,而安倍晴明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踩在水上面,但從我和丸童這個高度來說,完全看的到,安倍晴明腳下踩著的符。
丸童帶著我飛了會,沒想到這水潭挺大的,飛了這麼一會,都不見陸地,而先一步進來的勾陳也不知所蹤。安倍晴明和賀茂保憲緊隨其後,如果忽略賀茂保憲是遊的就更好了。
可能是因為丸童和我是大妖怪的原因,路上也沒有什麼屍體或者其他的東西來招惹我們,突然前方有個洞口,丸童帶著我飛了進去。
腳踩在地上,我第一次體會到了腳踏實地這四個成語的意思。推開丸童,我走了幾步,陰冷的感覺湧上心頭,這裡面好冷,勾陳站在不遠處,呆呆的望著上方,走過去,順著他視線一看,我愣住了,冷汗從額頭滑下,背脊陰陰發冷,安倍晴明和賀茂保憲走過來,也愣住了。
半響,賀茂保憲才指著我,大叫,“你到底是誰?”
是阿,我到底是誰?我怎麼知道,現在的我都弄不清楚我到底是誰了,那上方赫然是一塊巨大的寒冰,皮面上還直直冒著冷氣,而寒冰裡面有很多人影,有倒著的,有歪著的,也有一些是半身的,全部都是人影子,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樣子,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人還是其他東西。
而更令人恐懼的是,寒冰中間,人影圍繞著的中央,一個嬌小清晰的人凍結在寒冰中,棕色的髮絲溫順的貼在臉頰,百褶的肌膚,精緻的五官使這個嬌小的人看起來像個洋娃娃,小小的身子穿著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衣物,牛仔褲加短袖,我忍不住上前一步,用丸童教過我的方法,將自己輕輕漂浮起來,伸手貼在寒冰上,冰冷刺骨的感覺從手上一直延伸到全身,我慢慢撫摸著裡面的人影,這個人我很熟悉,熟悉到骨子裡了。
————因為這個人,就是最真實的我,是我成長了十八年的身體,本該已經被車撞的面目全非的屍體。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的屍體還完好無缺的儲存在這個古墓中?那為何墨暉要說我已經死了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墨暉在騙我?
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