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屍體,只剩下不停哭泣的鹽蛇。
“鹽蛇…你爹的心裡承受能力真強。”
就在眾人聽得入迷的時候,骸骨很不是時機的打斷了鹽蛇的講述,引來數只白目。
“骸骨大人,你就不能在別人說話的時候好好聽著嗎!”
“我知道這樣打斷你很不好…可這跟三百年前你傷成那樣爬在南海邊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啊!那可是我無法忘卻的戀愛史和家庭史啊!”
再這麼捉弄鹽蛇,等著聽故事忘記正事的妖們估計就想咬死骸骨了,不過骸骨不甘心,搶了龜仙人做會議記錄的紙和筆三下兩下畫出了一隻身體細長,長著大嘴巴有著一口密密麻麻鋒利尖牙,頭部還發著光的畸形透明蛇類。
“我來大揭秘一下這就是你孃的原型吧?”
聞人緒望悄悄湊過來一看就嚇得腳軟腿軟,其餘妖直接從椅子上跌下來的都有,鹽蛇倒是蠻自豪點點頭大方的承認,這就是他娘。
“所以我的原型由於混血的原因才那麼奇怪,別跟我說醜!你們沒去過海底深淵不知道那裡的生活有多麼的困難,就算武裝到牙齒都不可能輕鬆活下去…其實我也覺得比起深淵裡面的那些魚我算好看點的呢…一條嘴巴完全不算龍的混血龍…”
骸骨拍拍鹽蛇的肩膀以示安慰。
“其實鹽蛇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深海海底見不到光,水壓又大,填飽肚子遠遠比外觀好不好看重要,極端的進化使得它們的長相變得如此怪異,以長相換來極高的適應能力生存能力是很值得的,當然在我眼裡蝸居在那殘酷的環境裡面爭鬥,而不知道長出腿腳來到更廣闊的世界生活,其實也是一種退化。”
眼見話題越扯越遠,在龜仙人等一甘不願看長相醜陋的深海魚類科普,而是願意聽龍族隱秘事情的妖強烈抗議下,骸骨才不甘願的回到位置上,連什麼時候重新把聞人緒望抱在懷裡用他的尾巴擦假哭的眼淚他都沒發覺。
鹽蛇繼續說了很多他和敖寧遠的事情。
起初敖寧遠只當他是最心愛的人生下的孩子,雖然龍族永遠不可能承認鹽蛇,甚至想殺了鹽蛇以免家醜外揚,敖寧遠還是將他放在身邊,只是和深海里一樣,鹽蛇過的也是見不著光的生活。
水族面前,他永遠只是個在敖寧遠身邊跑腿的小廝,更不可能有叫敖寧遠父王的一天。
雖然鹽蛇也很想這麼叫敖寧遠,或許水族也能像對待才出生沒多久的弟弟那樣尊敬的對待自己,而不是陰陽怪氣的說鹽蛇皮相長得好所以得主子的寵,實際一點本事都沒有。
昭月仙子和敖寧遠的婚姻,幸福的只有她一個,敖寧遠根本受不了那個刁蠻仙子的脾氣,更何況昭月經常用救他大哥的事情來做擋箭牌無理取鬧,加上昭月仙子對於男女之事並不感興趣,當然這也是敖寧遠不願意認真做有關係,兩人實為夫妻,卻在敖耀宇出生後再也沒有行過房。
身體上的飢渴,再加上思念心愛的女子,醉酒的敖寧遠強上了人形態長得和母親極為相似的鹽蛇,明白父親的壓力鹽蛇對敖寧遠沒有一點指責,反而安慰敖寧遠別在意。
從此之後和敖寧遠真正親近的朋友都知道他把鹽蛇寵上了天,漸漸的在鹽蛇的不制止下,敖寧遠對他的索求越來越多,父子兩最後都動了真情,主僕、父子、情人三重身份疊加一起也阻止不了他們對彼此渴求的心。
三百年前,仙后舉辦仙宴邀請敖寧遠夫妻參加,那時候龍耀宇身體不適,用完了敖寧遠以前帶來的深淵靈珠竟然都沒有作用,鹽蛇只好潛回深海底,好不容易採到深淵靈珠又向一隻難得開智的同族討到靈珠的使用辦法才治好了龍耀宇的病。
昭月仙子感激鹽蛇,也不疑鹽蛇和敖寧遠的關係,以自己身體不好為由將參加仙宴的機會讓給了鹽蛇,這正和父子倆心意,鹽蛇也總算見到了故事裡面經常聽到的雲中宮殿,和數不清的神仙。
仙宴很有趣,在這如同夢一般的地方和父王一起做(…)愛做的事情更讓鹽蛇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只是那仙宴才開到第六天,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男人,他身著白色袍子卻帶著兜帽看不清面孔,衣領衣袖上裝飾著華麗的黃金珠寶充滿異域的風格,看上去竟然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白衣人自稱是新世界的神,引來了眾神仙的嘲笑以為他是來仙宴玩的小仙,喝多了酒說了夢話完全沒有對他設防,於是以仙帝仙后為主的眾神仙被白衣人以極難理解的法術虐殺。
敖寧遠護著鹽蛇躲過了第一輪殺戮藏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