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壇城有多遠 作者:白寒

達頓珠口中的卻不是尿液,而是他此前沒有見過的一種白色的奇怪液體。

這種液體從他的這個外露器官出到人世的剎那,他所感覺到的快感一下子就提升了幾倍,令他恍惚了一分鍾。

頓珠認真的告訴他,以後,如果它像現在這樣,就要用這樣的方法解決。

在這之後,伴隨而來的是,頓月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性幻想。

直到他十八歲,他內心的性幻想的物件一直沒有變。

每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看了燈光一眼,準備要睡時,總是看到頓珠從外面走進來,鑽進被窩裡,和他一起睡。

他見過頓珠結實的雙肩和充滿誘惑力的後背與臀部,以及充滿陽剛之氣的胸膛,每天洗澡時,總會瞥上一眼,只是,從來不敢用雙手觸控,從來都不敢。

在浴室裡,頓珠總是把一絲不掛的他抱到橢圓形的大木盆裡,給他遞上沐浴用品,然後轉過身去自己洗自己的了,只有在為他洗頭髮時才特別照顧。

裸露的肌膚帶著水珠互相接觸──這樣司空見慣的小事情,頓珠在長大了以後似乎很顧忌,頓月自從殘廢了以後才漸漸發現到這一點。隔著水蒸氣造成的朦朧霧簾,他只是偶爾回頭瞥上一眼,只敢在偶爾的性幻想中,回想頓珠成熟且強壯的身軀。

作家的話:

註釋:仁波切(rin…bo…che),在藏語裡是‘寶中之寶’的意思,對佛教的上師(高僧)稱呼‘仁波切’是敬稱。當一位上師是某某高僧、某某神靈的轉世,也稱呼為仁波切。而‘堪布’是佛學最高學位,即佛學博士

壇城有多遠 3

第三章

早在童年,他就已經知道,頓珠不是自己的親兄長,跟自己完全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是父母從草原上撿回來的一個孤兒,所以,他總是習慣地叫他的名字。

頓珠在外貌上,原本就與一般藏人有些不同,玉潤柔美卻又不失男子的陽剛之氣,看起來像藏人,但又有些像維吾爾族人。頓珠自己也承認過,血脈有一半是藏族,而另一半的確也是維吾爾族。

不過,這也正是頓珠被遺棄的原因。

維人與藏人畢竟信仰大相徑庭,因而難以通婚,頓珠的親生父母也不例外。在祖父祖母嚴酷的反對之下,生父忍痛割愛地將已經懷孕的生母拋棄,母親一個人熬過了十月懷胎後生下了頓珠,並且一個人撫養他,直到他五歲那年。

他的生母並沒有拋棄他,只是因為病魔而熬不到最後。

從出世開始就沒有父親,從小,他就必須像個成年男子一樣,分擔生母的勞累,所以少年老成是無法避免的,漸漸懂得了自己保護自己。

頓月出生以後,到了會自己走路並且開始牙牙學語的一歲半,內向的性格,常常怕羞,又怕天上的雷鳴以及屋外的鞭炮聲,更怕黑暗和小蟲子,這些都使得頓珠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保護欲。

小時候的頓月,眼睛水靈靈,睫毛濃密也很長,笑容十分燦爛,笑的時候眼眸盈盈、唇角自然向上彎翹、咧開的小嘴巴露出潔白整齊的齒貝,一度讓見到的人都感覺到草原上的格桑花盛開了。

雪域高原白日的豔陽,在短短几年裡,無情地將他原本幼白的面板變成了古銅色,和其他的藏人一樣。唯一在這樣殘酷的烈日下膚色沒有變的,是有著維人血脈的頓珠。

但對頓珠來說,無論頓月的長相變化成什麼樣,即使長成了一米七五的男子,他始終都像伽藍十八神那樣,保護著頓月。

他唯一不知道的是,自己對頓月的愛惜和保護,只會令頓月更加依賴於自己。

現在,十八歲的頓月,像以前,又坐著輪椅來到阿布雨堪寺,像以前一樣,遠遠看著忙碌中的頓珠,用清澈的眼睛靜靜地看著。

遠處的頓珠似乎一直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一直很專心地與其他會藏醫學的喇嘛研究著各種各樣的藥材,也時不時與他們交流著治病的經驗。

半個小時以後,頓月用雙手轉動了輪椅兩側的輪子,拐彎,這就要回去了。

“這麼早就回家了麼?以前可都是一個小時以後才會去的啊……”這個聲音,突然從他的右邊傳來,並且很近。

他驚愣了一下,連忙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磚紅色僧衣的中年喇嘛肩披以磚紅色為主、用七彩提花的金綢緞為寬襟的僧衣外袍站在離自己有兩米距離的空地上,看到對方精神抖擻,並且面帶和藹的笑容。

“……仁波切!?”他低聲喃喃著,撤銷了馬上要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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