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八道了,你當初上任的時候,你以為其它王都沒有意見嗎?只是不講罷了,尤其是你將前任秦廣王撤掉,直接換上你弟弟的時候,可是引來更多不滿。」宋帝拋著爆米花,血紅的眼珠讓他看起來並未像外表般稚嫩。
「前任的秦廣王無心做事,鬼差們早已抱怨連連,若說你們都未曾聽聞是不可能的。」閻魔平和道。
「重點不在於『撤換』,而是在於『你弟弟』。」
「不不、我的重點在於『撤換』沒錯。因為當時的情況是不撤不行,而選誰都有問題,因此我就壞人當到底,讓阿廣來做,而事實證明,他的確很出色。」閻魔咀嚼著爆米花,做出有些無趣的表情。
「雖然現在問這個的確是晚了,但我仍想知道,你是因為阿廣是你弟弟所以才升他的官,還是純粹能力?」宋帝繼續蹬著雪白的雙腿。
「我跟前一代的閻魔有很大的不同,你不覺得我比較有人情味嗎?」閻魔自豪的微笑。
「也就是你不否認你是因為私心?」
「我啊,是那種很容易對喜歡的人偏私,而且會擅自替他們決定『哪樣對他們比較好』的人。而我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因為呢……極力維持清高與淡漠,那是違揹人性的事,在他人覺得噁心之前,反而是自己會想吐呢。」
「……哼、你這是在諷刺誰呀?」宋帝將視線轉回電視。看來『打地鼠』遊戲(?)已經快接近尾聲,凌駕疲憊的氣喘呼呼。
「我只是陳述敝人在下的感想罷了,請不要對號入坐……當然,也請不要擅自讓別人對號入座,這樣我會過意不去的。」閻魔語調優雅婉轉,只是精光四射的眸子顯露出另一種意思。
「我……並不討厭你這種閻魔。」宋帝又抓了一些爆米花。
「在下銘感五內。」閻魔舔了下唇。
「話又說回來,你是不是該去露個臉比較好?」
「有何必要?」
「你無法否認『那傢伙』有著一定的危險度,而且五官早已對他動情,連我特地去警告都沒用,剛才又做出蠢事,硬是想喚起『那傢伙』之前的記憶。要不是他們位處於能封住大多神通力的頻婆山,他所憶起的才只有部分,要不後果就難收拾。還有秦廣也真沒原則,本來不是還為了護衛你這個做大哥的立場,跟平正王借了噬心鳥去搞破壞,結果現在可不是要好的很嗎?」
「五官的事情就暫且別提吧,他跟那傢伙之間的恩怨,我會解決。至於秦廣沒關係,他壓力也累積好些時候了,跟那傢伙玩玩有助於抒解,而且他以前本來就很愛黏著那傢伙,有時候連我看了都會嫉妒呢。」
「你這個閻魔還當的真辛苦,一上任就風風雨雨,現在那傢伙又回來,到時可不要引發什麼暴動,搞的一干人等在閻魔廳們口搖旗吶喊叫你下臺喔。」宋帝的笑容沈穩不似孩童。
「這你大可放心,我還沒有收女婿的打算。」
閻魔說著,拍了拍宋帝那頭如長兔毛般柔軟的白髮,結果馬上被瞪一眼。
看來是隻兇兔子。
☆ ☆ ☆
「我想問個問題……」凌駕好容易喘口氣,「所謂進了十王廳後……到底是做什麼工作?」對、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會有多粗重,畢竟考試的內容像鐵人十項,也許扛著沙包跑步還會好上那麼一點。
他可不是體專的耶,整天關在實驗室裡面做罐頭加工,三餐又不正常,哪來多餘的體力搞這些亂七八糟的?到現在都還沒倒下已經是個奇蹟了。
從爬上峭壁、跟秦廣格鬥(好在沒真的打起來),途中經過了據說叫做『心跳不已的蛇穴』(的確、心臟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熱情如火的小河』(豈止是火,根本就是岩漿),『如夢似幻的森林』(森林很美,如果沒有毒霧更好)以及剛才透過的『人魚歌唱之湖』(個人建議:在『人魚』兩字前面加個『食』,或者將『歌唱』換成『慘叫』比較名符其實)
「工作啊……其實很多種啦,比如說我們的鬼差常常缺貨,因為每過幾個月會總是有人會辭職不幹寧願去投胎,這大概跟愛德華與安德烈他們的斯巴達訓練有點關係啦,還有像是……」
聽到讓人在意的名字,凌駕打斷秦廣的話插嘴:「愛德華與安德烈?」
「愛德華是黑無常,安德烈是白無常。」五官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
凌駕很佩服他穿著西裝還能活動自如的透過先前那些關卡。
「……總覺得好像問了禁忌的問題。」凌駕默默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