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和種子,好幾天下來盯著,沒什麼異狀,霧隱露現卻不見王雪明來賀,可見真是在專心搞他的軍隊了,風流決定去湊個熱鬧,風起仍在這盯著。
弗素過來正迎頭撞上,殷勤的慰問:“您也要去白淵看選拔賽嗎。”
“事實上就差我們了吧。”
弗素笑:“是的,為此白魔王大人感到很沒面子。”
“所以差你來請?”
“那倒不是,大人感到很沒面子這件事只是我的猜測,我是嫌那兒太吵了,想找個清靜地方避避。”
風流笑吟吟道:“從白淵避到蒼梧來,難道不會太遠了點嗎。”
“順便看看傳說中的天象之樹。”
“行,去吧。”風流將兜帽扣在頭上,拍拍一條龍向白淵去,卻突然沒了湊熱鬧的興致。
才歇了採石武鬥大會的場地,又被用做選兵點將,不過小妖的破壞力比魔王差的遠,用不了那麼大面積,於是臨時分割成四個賽場,分批按牌號同時進行。
王雪明看到風起沒有一起來,莫名開心:“你總算想到過來看看了?”
“你還不是沒去看我。”
王雪明叫屈:“你從外面回來第一天我就去看過了。”
“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
“所以你就不行來主動看看我。”
“我在忙嘛。”
王雪明冷笑:“我閒,我有的是時間蒼梧白淵兩邊跑。”
“你要和我吵架?”
“我在衝你發火!”
“。。。。。。”風流若無其事的扭頭走開了。
這兒是白淵主峰的半山腰,掏了幾個洞府給白魔王使用。武鬥會場在山下的空地,如是看去水母橫行的白淵之野,隱約吵鬧而已。
風流心塞的喃喃:“這兒挺清淨的。”
王雪明不知道他在琢磨弗素的事,隨便點點頭問:“什麼時候去探探那個窮奇?”
“這個回頭再說,我去與民同樂。”
魔王們不負王雪明所望,為了趣味性和觀賞性,認真的編排了戰力對陣,併為了公平起見,自己坐莊開盤,絕不能輕易看出輸贏。
都廣之淵的魔王皋唐主持一號戰場,九腿三頭獸和人面六翼禽打的雞飛狗跳。
都廣和蒼梧比鄰,但皋唐和風流才是第二次打照面,和風起關係倒還好,只是他有點熱情過度,總被嫌吵,沒辦法更深入的培養感情。
“蒼梧當家的,過來這邊看,視角獨好!魔尊大人也要過來嗎,好的好的,地方雖小,擠擠還是能坐下的。”
風流看王雪明問:“魔尊?”
王雪明側目遠視道:“祭司說魔王之上的魔王,還是不要和大家一起稱魔王的好,天界不是有天尊麼,我們就叫魔尊。反正我已經當了兩百多年的魔王,過足癮了。”
但果然還是被恥笑了:“我還以為你對魔王有多執著。”
王雪明掏掏耳朵,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風流於是順便又恥笑了他的祭司:“乖乖倒是還沒改口,和它小時候一樣遲鈍。”
略高出場地三五米的小山包,削成兩層階梯,皋唐坐一層,倚一層,長手長腳短頭髮,衛衣跑鞋布褲子,可見兩百多年前衝出封印到人間去的妖魔裡,必定有他的份。
事實上王雪明調查慶光的事情主要就從他下手。只是這位魔王滿口跑火車,說的話真偽難辨,魔尊大人表示自己的解析度有待提升。
他兩個一坐下,皋唐就熱切的扒著風流吹著白氣攀談:“魔尊大人說天氣之所以這樣冷,是因為你在蒼梧之淵種了一棵若木,召喚了十三天象,從此妖魔界會有四季輪迴。”
“大概會有。”
“聽說那若木是長在天外天蒼梧神山的。”
“聽誰說的。”
“大家都這麼說。”
“哦。”
皋唐只好直接問:“所以怎麼會被你種到這裡?”
“是啊它怎麼這麼想不開。”
“。。。。。。求求您告訴我吧!”
“你誰啊?”風流是真叫不出他名字,應和他純粹因為不見外。
王雪明有了點笑意:“都廣之淵領主,魔王皋唐。”
風流正看格鬥看的津津有味,隨便又哦了一聲,問王雪明:“九淵報名的妖魔全都混在一起戰?。”
皋唐有一張閒不住的嘴,自己的話題被無視了,還能跟著別人的話題搶答:“這樣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