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回憶的。”
他到底是怎麼用著一張面癱的臉說著威脅的話的?慕青從善如流,歉意道:“對不起。”不過,慕青疑惑地抬眼,“父親?”
“我承認你了。”男人淡淡道,“我族血脈,不得外流。”
說完,男人也不在乎他的反應,低頭,繼續慢慢地吃自己的。
這意思是,要認他?慕青暗忖,雖然這個身體是實驗室培養出來的,但從血緣關係上說,男人的確是這個身體的父親……他也沒什麼理由不去認人家這個父親……
後來,慕青問過男人,若是不被他承認的血脈怎麼辦。
男人的回答很簡單:“殺。”
慕青聽了,心情複雜,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那時撿回了一條小命。
有個人陪著你吃飯的感覺是挺好的。慕青喝粥的速度不知不覺中也慢了下來,靜靜地享受著靜謐溫馨的一刻。
等到慕青把碗筷都洗好,他發現男人還在沙發上看著《山海經》。
“父親昨天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慕青抱著光腦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問道。
說起來,男人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他,唯一的就是幾天前發生的那次不愉快,慕青已經把願意歸結到K實驗室身上,所以改起口來還挺順暢的。
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男人眸光微微一閃,瞟了慕青一眼,漫不經心回答道:“中了一些毒。”
你這是在扭曲我的意思啊喂!你中了一些毒與出現在我家有什麼必要的關聯嗎?慕青不由鼓起臉,繼續問道:“那昨晚父親臉上的紅紋是怎麼回事?”
這次男人連頭都沒有抬,只是簡潔地吐出兩個字:“詛咒。”
“哦……那與我有關聯嗎?”想起男人昨晚的表現,好像是他一來,男人臉上的紅紋就漸漸褪去了,慕青不得不懷疑其中的關聯。
“有。”男人吐出一個字,又不說話了。
慕青繼續追問:“有什麼關聯?”
“詛咒是我的後裔下的,你是我的後裔,當然有關聯。”
怎麼好像不願意多說的樣子。慕青頓了一下,不再追問,而是開啟光腦,開始處理這幾日積壓起來的論文。兩人,一個坐在沙發上看書,一個坐在沙發上寫論文,三分相似的臉,幾乎如出一輒的動作,倒也很和諧。
等合上光腦,時間已經走到了十二點多。慕青揉揉發酸的脖子,看著仍然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的男人,既然他現在是他的父親了,當然不能“客客氣氣”地請他出去,大不敬啊。
肚子有些餓了,慕青認命地去做飯。
有了早餐的教訓,慕青多做了一份午餐。男人果然在他這裡用餐了,慕青真的很好奇:“神也需要吃飯的嗎?”
“成為神之前,與其他生物是沒有什麼不同的。”男人眼裡有些淡淡的滄桑,“現在不過是滿足口腹之慾,食與不食看各人罷了。”
吃過午飯之後,慕青還需要去特殊組篩選武器。
男人輕輕地瞟了慕青一眼,“這幾天,每天晚上我都會過來特訓你。你太弱了。”伸出修長的手指,白玉一般的手腕上帶著一個金色的蛇形鐲子,忽然,金色的鐲子變成了一條小金蛇,正是那天在古遺蹟裡為慕青帶路的那條,“讓小金跟著你。”
慕青明白男人的意思,若是在外面碰到了比如K實驗室之類的人,憑他那點小聰明,真的很難躲過去。
看著小金變成他手腕上的金色鐲子,慕青出了門,布雷爾早已經在校園外面的一間咖啡廳裡面等著他。
想起亞岱爾和布雷爾是兄弟,慕青心裡就有一個埂啊。你說,一個特殊組的組長,怎麼天天那麼有空來陪他這個小人物?讓人不懷疑他另有目的都難。
以前慕青認為自己沒有什麼可以給人家所圖的,自從知道自己其實是一個實驗品之後,慕青就在琢磨,該不會是特殊組的實驗室看上自己了吧?可是那麼久了也沒見他們抽過自己的血液,或者綁架什麼的。
正因為才不到他的目的,慕青才糾結呢。不過兩人現在維持著的利益關係,慕青覺得還是不錯的,至少武器來源不用愁。作為歷史系的學生,探險什麼的肯定少不了。
在布雷爾的帶領下,慕青再一次進去特殊組的技術部門。
布雷爾有獨到的眼光,推薦的武器都很適合慕青。慕青還去練習場試了一下,都不錯。
乾脆利落地挑好武器後,慕青拒絕了布雷爾的晚餐邀請,直接回去宿舍。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