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控制你的意思,約翰只是恰好在那個時候出現,而且,你怎麼能說那是一個空的航空郵件呢?安傑拉你沒有感受到我滿滿的心意嗎?裡面至少有我的十個飛吻,我保證……”
安傑拉不由得笑起來:“好吧……也許它被寄丟了。”
“安傑拉,除了把郵件遞給你,我並沒有其他的授意,而且約翰也只不過在收到郵件了以後,按照儘快交到你手中的命令執行罷了。”
……
張誠喝得半醉,躺在自家的豪車裡呼呼大睡,只不過他是被疼醒的,猶如數不清的鋼針深深的扎入肌膚中。他被鎖在一個幽暗的房間裡,不,他被鎖在一張椅子上,手腳牢牢的捆著。
被綁架了!
“靠,放老子出去,要多少錢也給個數目,他孃的。”張誠呻…吟了一聲,“媽的,人呢?都給老子滾出來。”
幽暗的角落裡火光撲的明亮起來,是白日裡見過的對著陳謹瀾低眉順目的那個外國男人,不,那是和白日裡完全不同的感覺,深刻的五官,獵鷹一般的眼眸裡帶著冰冷的殺意。張誠忽然想起來姚奕的笑言,得罪了陳謹瀾,不需要他出手,有的是人能要他的性命。陳謹瀾?記憶中的那個少年淡漠卻和善,長了一張不知道比女人漂亮不知道多少的臉。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讓陳謹瀾自己出來,縮頭縮腦裝神弄鬼……”
“這個時間點,安傑拉少爺應該已經睡了,所以……”
這個時間點,安傑拉的確準備睡了,只不過他擱在桌面上的手機猛然震動起來,姚奕的簡訊跳出來:“張誠失蹤了……你家那位沒做什麼吧!”
安傑拉彎彎唇角,回信:“他保證了,睡吧,估計又是大少爺的夜生活。”
剛蓋好被子,安傑拉卻又重新坐了起來,套上外衣走下樓:“約翰在哪裡?”
年輕的女僕一愣神:“約翰先生不在嗎?很抱歉,波旁先生,我並不清楚,說起來我有好一會兒沒有看到他了,會不會他有事出去了?”
安傑拉點點頭,一隻金色的懷錶出現在他手中,並不清晰,泛著淡淡的,微弱的光芒,他蹙著眉合上表蓋,獨身往樓下走去。
莊園對安傑拉是完全開放的,包括其中數不清的密室,甚至可以說整個莊園都是活著的,只要他有那個意願他並不難找到。
或許是出於禮貌,安傑拉扣了扣石質的門面:“約翰。”
門開啟了一大半,他很清楚的看見位於密室正中的一口黑色的棺材,很華麗的裝飾,好吧,其實在血族的世界裡這不算什麼,充其量也只是一張床的意義。不過當他掃到屋角椅子上捆綁的人時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我不記得自己有這個授意。或者說,你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張誠已經陷入昏迷,整個密室的地板上鋪撒著豔紅的血跡,約翰輕描淡寫的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任何人的授意,到底來說我也是四代血族也算有資格做一點兒私人的事情。安傑拉少爺,您管得太過了。”
他管得太過?你才管得太過!
“我不想多說什麼,抹了記憶把人放了,不想在莊園裡面鬧出一樁血案來。”
“人類不過螻蟻一樣的存在,殿下至於這麼急吼吼的趕過來嗎?”約翰掏了掏耳朵,露出點兒痞樣的笑意“說起來我也是替您出氣,他用看MB的眼神看你,你可是血族的太子爺,你給人欺負了,我們的臉面往哪裡放?”
安傑拉被氣笑了:“行了……把人放了吧!”
約翰隨手抽出手巾細細的插曲指縫間的血跡,人後很不負責任的擦肩走安傑拉身邊走過:“我從來不走回頭路,不過安傑拉殿下說了算,您就看著辦吧!還有……你遇見的流浪血族,希伯來?伊凡?瓦西里諾維奇已經離開法國,據估計他往中國來了,很有可能是追蹤到了您的蹤跡……”
安傑拉揉揉額角:“我知道了。”
……
約莫半刻鐘,張誠昏昏沉沉的再次醒過來,先前的補血劑讓他看起來稍稍有些人氣,安傑拉盤膝坐在棺材背上(沒有其他的椅子)光著一雙腳,白皙的肌膚,漂亮的腳型,修剪得當的指甲透露出粉粉嫩嫩色澤,在明明滅滅的燭火下格外的誘人。只不過更難以置信的卻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張誠醒過來居然還有心思盯著安傑拉發呆。
“再過幾個時辰我就會讓人送你離開,也會讓你忘記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不過,即使這樣,我也有必要道歉……雖然你罪有應得,以後收斂些,這也是給你大少爺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