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找她的,就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因為舌頭還腫著,沈蒼朮說話還是不太方便,而一聽到他這麼說,張連翹也瞬間想起了姚秋霞之前和他們提過的自己的過去,她是有說到過自己是因為咬死了自己的原配丈夫和另一隻母狼才被趕出了自己原來的狼群,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照理說這件事早就過去了,怎麼會又出現了一隻狼來找她……難不成這個新任的頭狼又要因為過去的事情找她什麼麻煩?
“這還是隻頭狼呀……怎麼看起來傻頭傻腦的……不過他找狼媽媽幹什麼呢……替上一任族長報仇?”
這麼小聲嘀咕了一句,張連翹看了眼那隻怎麼看怎麼缺心眼的狼,順手把自己手心的瓜子都塞給了沈蒼朮,沈蒼朮見狀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這一向貪吃的笨鳥怎麼會特意留口吃的給他,而與此同時,林東強對於這起事件的處理結果也出來了。
首先因為證據不足,這狼倒不用為母豬的清白負什麼責任,不過既然大白天往人家圈裡摸,那不是為色那就是為肉了,因為涉嫌觸犯到地區管理法和家養動物捕獵辦事條例,這頭母豬歸屬於餵養她的主人,任何野生肉食動物的私自偷盜和捕殺都是不合法的,再加上這狼並非本地戶口,行為又鬼鬼祟祟,所以要在接受一定的批評教育之後,他必須在三天之內離開這片地區,並向當事豬王小翠小姐道歉。
這個處理結果還算公平,起碼林東強這個高材生在處理這種食肉和食草動物之間的糾紛還是很公平公正的,於是在一通批評教育之後,這隻狼也終於解脫了,而在一眾看熱鬧的群眾們都四散而去之後,沈蒼朮和張連翹站在豬圈外等著林東強把那隻一臉鬱悶的狼給領出來,見他抬頭朝這邊看過來,沈蒼朮才開口問道,
“秦瑞峰,是嗎?你的駐地,不是在北方嗎?好端端,地跑這兒來幹什麼?找姚秋霞又想幹什麼嗎?”
“你說什麼?姚秋霞!你們見過她嗎?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一聽到這話就愣住了,這隻叫秦瑞峰的狼沒有去回答沈蒼朮的問題,反而是在聽到姚秋霞的名字之後眼神莫名地亮了亮。見狀的張連翹也愈發疑惑了,沒搞明白這狼怎麼忽然就和只看見肉骨頭的狗似的搖起了尾巴。而見他們不說話,那隻狼也急了,直接呲著牙激動地往前邁了一步後,在看到立刻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的沈蒼朮後,他先是蹲下來平息了下呼吸,好半響才顫抖著開口道,
“他媽的!可算是找著那婆娘了!你們就告訴我!她在哪兒!找到她我就立馬滾蛋!保證不再在你們這破地方多呆!
*
秦瑞峰出生在北方,寒冷的氣候,廣闊的草原,那就是他的家。
近十年裡,草原的生態環境連年惡劣,成年狼為了能夠讓年幼的狼崽順利長大,往往會付出更加倍的努力去尋找食物和應付敵人,每當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位能夠領導大家的頭狼出現,讓這個龐大的家族能夠在草原上繼續走下去。
而成為頭狼,迎娶族裡最漂亮的姑娘,往往就是整個狼族裡面,所有小夥子們的夢想。
年輕時候的秦瑞峰也有過這樣的夢想,不過比起其他狼族裡的小夥子,他又有著一些與生俱來的優勢。
因為他所在狼群的頭狼正好是他的父親,所以從小打大,秦瑞峰都是差不多年紀的狼崽子裡面生活待遇最好的。他吃的是最好的食物,接受的是最優秀的教導,他傲慢地覺得自己能和自己的父親一樣成為讓所有狼族成員們欽佩的首領,一直到有一天,他在一次集體外出捕獵的時候時,竟然輸給了一隻跟著他哥哥一起過來的小母狼,而那小母狼在拖著一隻龐大比她個頭都大的獵物走過他面前時,還特意用挺瞧不上的眼神撇了他一眼,接著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道,
“秦瑞峰,剛剛就聽見你在這兒嚎的和只狗似的,我還以為你抓到了只恐龍了呢……一隻兔子就把你高興成這樣,難道頭狼的兒子就只有這點出息了嗎?”
“…………”
在此之前,從沒有狼和秦瑞峰說過這樣的話,周圍那些狐朋狗友的吹捧讓他早把自己姓什麼都快忘了,自然也不會去深究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而一直到這隻既勇敢又漂亮的小母狼用這般蔑視的眼神看著他時,這個心理年齡實際比一隻小狼崽好不到那裡去的愣頭青才算是明白,有的時候難聽的話或許才是實話,而自己離他那個高大而沉默的父親其實還差著很遠很遠的路。
年輕人一旦有了報復,就會開始變得成熟,秦瑞峰在那嘴巴挺壞的小母狼那裡受了刺激,自然要拿出點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