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
這般說著,燒紅的篝火打在沈蒼朮的臉上,他說話的聲音帶著沙啞和磁性,眼神也像甘醇的酒液一樣讓人討厭不起來,他身上帶著些雪域男兒特有的硬朗,讓人發自內心地有些信服,而年紀尚小的梅朵看著他這幅不似說謊的模樣心裡一時間也迷茫了起來。
照理說她不應該相信這個人的,但是或許是大個子剛剛救了她又收拾了那些壞人的緣故,所以她倒也沒那麼害怕他了。如今就只有她和大個子還有這個好心哥哥一起逃了出來,山底下的大家卻還在被那些壞人抓住著,雖然大個子是這麼說,可是沒見到奶奶他們平安無事,她還是放心不下。
年幼的小姑娘因為這次村民們的遭遇明白了不應該過分地相信陌生人,但是當她看見靠在沈蒼朮懷裡的張連翹時,她又有些茫然了。這個說著她聽不懂語言的大哥哥曾經義無反顧地擋在了她的前面保護了她,這在她看來就和曾經幫助了她的神明一樣慷慨無私,所以她肯定也應該予以回報。如今這情況,大哥哥和大個子明顯是好朋友,否則他們也不會這般親密地像家人一樣依靠在一起,而這般想著,梅朵先是深吸了口氣,接著喃喃道,
“我看見神明的時候他正在吃草料,他的毛皮是雪白的,和我以前在藏區見過的動物都不一樣,他比犛牛要輕快,比藏羚羊要強壯,還會發出尖銳的叫聲……”
乾巴巴地把這些記憶中的東西一點點地說出來,梅朵有些緊張,所以聲音也有些發抖。她人生最神奇不過的一次經歷就是邂逅那一次雪山的遭遇了,所以難免印象深刻,可是因為當時實在太過害怕,所以有些東西她也記不太清了,於是在顛來倒去地將這些話反覆說起後,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見狀的沈蒼朮也有些煩躁地皺起了眉。
對於這些陳詞濫調的,沈蒼朮早在那些村民那裡就聽過無數遍,他原以為梅朵作為第一個目睹的人一定會知道些不一樣的東西,所以才會想盡了辦法把她給帶出來。可是現在這個情況,沈蒼朮開始在心裡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而就在他以為梅朵也不能給他更多有用的資訊時,這個小姑娘卻忽然眼睛一亮,接著忽然拍拍手掌道,
“我想起來了!神明說他的名字叫尼/瑪!對!就是尼/瑪!我絕對沒有記錯!就是尼/瑪!!”
沈蒼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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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在藏族文化中是一個神聖的詞彙,它代表著太陽和光明的意思,通常也被用作吉祥祝福的意思。作為一隻傳說中的神獸,擁有這樣一個名字那肯定是很名副其實的,可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
“他告訴你的?梅朵,那動物和你說話了?他親口說自己叫尼瑪?”
這麼問著神情都有些奇怪,張連翹沈蒼朮和梅朵此時正結伴朝山上走著,邊走低聲交談著。張連翹嚴重的高原反應多虧了梅朵給他摘來的景天,如今呼吸都順暢了些,而沈蒼朮見他的嘴唇終於開始有了些血色,也忍不住鬆了口氣。
因為梅朵最終選擇相信了他們,所以小姑娘一大早就主動提出要帶他們到她最早看見神明的地方。那個地方據說就在山上的某個廢棄的藏廟邊,離這裡並不遠,所以他們在調整一下狀態後便抓緊時間出發了,而等張連翹從小姑娘的口中再一次聽到她昨晚和沈蒼朮描述的那些內容後,他一時間倒真不知道擺什麼表情了。
“對,就是神明告訴我的,那個時候我暈暈乎乎的,可是趴在神明的背上的時候我就是聽見了……他說他叫尼瑪,還讓我以後別亂往山上跑呢……”
一臉斬釘截鐵的說著,梅朵似乎並不因為神明能開口說人話而感到奇怪。畢竟神明嘛,總是會知道一些他們這些尋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東西,可沈蒼朮看她這幅理所當然的表情就覺得有些頭大,再一想到那個叫尼瑪的鬼東西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把動物們的秘密暴露給普通人類,這事的性質明顯變得有些麻煩。
不過好在梅朵也有和他解釋過,從始至終除了她外,村子裡的其他村民都沒有和神明近距離接觸過,他們只是隱約看到了神明的長相,其他的一無所知,所以只要梅朵不細究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而現在的關鍵就是,他們必須馬上找到那個叫尼瑪的東西,不管他是張尼瑪還是草/泥/馬,他都必須配合動物戶籍辦事處的調查並接受戶籍認定。
這般想著,沈蒼朮的表情就複雜了些,見張連翹還在和梅朵扯些有的沒的,他皺了皺眉,忍不住撇開了眼。如果說之前他還因為思路侷限沒搞清楚這玩意是個什麼動物的話,那麼在梅朵說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