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年前透過自學和那一屆高三生一起參加了一次高考,因為當時補習的比較全面,所以也被本市的一所大學給錄取了。考慮到多方面原因,他選了野生動物保護專業,恰巧陳分明也在這所大學做客座教授,所以平時也就經常照顧著他,可是今天逃課這事要是讓他的教授陳老爺子知道了,估計又得說他不爭氣,不愛學習,但低頭看了眼自己現在這幅剛和瘋狗搏鬥過一場的狼狽樣子,張連翹還是仰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而恰在這時,他兜裡的電話忽然震了一下,他先是一愣,拿起電話看了眼來電顯示立刻眼睛就亮了起來,趕緊接通了湊到耳邊,揚聲道,
“喂?你怎麼現在打電話給我啊?你在哪兒啊?”
一看他這神情,邊上的張浩然就立刻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反正他哥除了他就會對那一個人這麼上心,而那個人就是他的另一個哥哥沈蒼朮。雖然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從兩年前起,他們三個就一直住在一起,起初的張浩然心裡有些彆扭,但是他哥既然都這麼決定了,他也就沒什麼意見了。不過沈蒼朮這些年的確對他一直都非常好,無論是張浩然過生日還是生病不舒服的時候,他都表現的不比張連翹這個親哥差。最關鍵的是,張浩然知道他的哥哥比誰都要在乎這個叫沈蒼朮,久而久之的,張浩然也習慣了他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連帶著對沈蒼朮也是十分的在乎和關心。
“哥!!是蒼朮哥嗎!!我要和他講話!!我要和他講話!!”
張浩然嘴裡嚷嚷著踮起腳,見狀的張連翹夾著電話把他弟給抱起來,順手把電話也湊到了這小傢伙的耳邊。這趟沈蒼朮出去了也有一個星期了,因為有個關於藏羚羊保護的案子,所以他到現在都沒回來。雖然這樣的事情總是常有,但是他到現在總還是不能習慣。以前沈蒼朮去哪兒,他都能跟著,但是現在為了浩然,他也不能這麼隨心所欲了。之前幾天他也沒個電話,搞得張連翹怪想他的,此時把電話握在手裡,他都能想象那頭那個人的神情,而那頭的沈蒼朮在和浩然說了幾句話就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忽然語氣複雜地衝他開口道,
“這邊的事情有點麻煩,我還有幾天才能回來,先給你打個電話……這幾天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啊?”
沈蒼朮的這個問題怪怪的,張連翹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他這幾天哪裡都很好,自然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偏偏沈蒼朮在得到他否定的回答後,反而更不高興了,又隨便說了幾句後便乾脆地掛了電話,而被搞得莫名其妙的張連翹在眨了眨眼睛後卻始終反應不過來,而在這之後發生的事情,卻又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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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蒼朮如今呆的地方是藏區的一處零散村落的附近。一週前,他經上級授命進入藏區,之後便基本上和遠在l市的張連翹斷了聯絡。
這樣分別的日子在這兩年間也時常會有,可是這還是頭一次沈蒼朮感到了些許的煩躁。以往他去哪裡,張連翹都能陪在他的身邊,可是如今因為張連翹把重心放在了醫院和他弟身上,所以這種出外勤的活兒一般都是沈蒼朮一個人去了。
因為這趟行程需要一定的保密性,張連翹和部門裡的其他同事並不清楚沈蒼朮具體是來幹嘛的,只當他是和往常一樣出去開會的,畢竟每年可可西里都會舉辦有關白唇鹿和藏羚羊的保護會議,每次沈蒼朮也會按時出席。可是其他動物所不知道的是,沈蒼朮這次的工作顯然卻比以往都要來的複雜,而總部之所以會找到沈蒼朮,就是因為他和人類一致的外貌能夠方便他偽裝身份潛入人類的群體中而不受到懷疑,而沈蒼朮此行的真正目的便是保護和確認一種神秘的高原動物的安全。
關於這種動物究竟是什麼樣子,總部並沒有給沈蒼朮一個明確的描述,負責在拉薩接應他的工作人員只和他說這是高原地帶某個人數稀少的少數民族千年供奉的珍貴動物,具體的長相容貌只有那個民族的人才知道,所以也沒有具體的影像資料。因為這個民族的後人稱其擁有太陽的神力,只要能得到這種動物的認可,便能夠得到神的力量,所以一直以來,動物戶籍辦事處都不認為這種明顯來源於封建迷信和虛構傳說中的生物真實存在。
可是就在幾個月前,總部方面卻忽然在一個他們長期追蹤的境外偷獵者團伙那裡截獲了他們將前往西藏抓捕這種神秘動物的訊息,再仔細一查便發現這東西據說真的現身在了藏區的某個偏僻的村莊的附近,而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種神話傳說中的神秘生物。
這樣的活兒一般動物肯定是幹不了的,因為這神秘動物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