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辛苦了呀,這是這幾天的上級文書,請你簽字……”
有著尖鼻子小嘴圓溜溜眼睛的白巧巧抱著一打檔案來到了沈蒼朮面前,忽略她這身尖銳的外衣,她可愛的長相,甜美的聲音還是很招人喜歡的。崔亮亮這個靈長類老光棍就曾經表示如果到十三歲那年他還沒找到心愛的母猴就一定要娶美麗的刺蝟小姐為妻,這足可見她的優秀和美麗。不過不光是長相,白巧巧在工作上的能力也是分豪不差的,所以沈蒼朮也比較放心把各種工作交給她來完成,而就在他從白巧巧的手中把擠壓了將近一週的檔案,還沒來得及簽署的公文還有一些文化活動的籌辦拿過來時,他一開啟這上級的通知最上面的時候,他卻第一眼就被一行奇怪的標題吸引住了注意力。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大型公益電影動物明星選秀l市站初選舉辦資格…………這?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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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金毛丫丫的病房出來,張連翹站在她的病房外出了會兒神,腦子回想著她最後喃喃的那句話,他一時間臉色也有些沉悶。聽都讓他聽到了,能幫也總是要幫的。丫丫的主人姚淑蘭把她送到這裡之後時不時地就會來繳納費用,順帶也會送些食物玩具過來,不過因為怕驚訝到丫丫,她卻從來不上樓,張連翹和她見過一面,自然也明白她心疼丫丫的心情,不過現如今看丫丫的這種情況,恐怕也撐不了太久了,最快的話兩個禮拜之內就會離開人世,與其讓她抱著遺憾移開,倒不如讓她和自己的主人淑蘭在最後的時間見上一面,即使什麼話也不講,目送著生命中一位極其重要的朋友離開也是一件十分有意義的事。
這般想著,在心裡默默地打定了注意,張連翹在病例單上做了個備註,之後又挨個把兩層樓的動物病房給一個個走了一遍,這些病房有的住著摔斷腿的小兔子,有的住著是遭受虐待後的流浪動物,有的是剛出生就失去媽媽的雛鳥,他們的情況各有不同,而毫無意外他們在這間醫院能得到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病痛治療還有針對他們心理上的治療。
“連翹……我再也不想看見人類了,那個女人把我從動物站領回去之前明明說好要對我好的,可是她的家裡有好多好多貓毛和血,她打我,把我摔在地上,還用針扎我的眼睛……連翹……我好害怕……嗚嗚……”
獨眼的小貓三寶哭泣著衝自己說著話,從住院以來,這隻從生死線上被救回來的小貓就表現的十分抗拒人類的接觸。因為張連翹並不算是個完全的人類,所以三寶雖然害怕其他人,卻從不排斥張連翹的氣味,也不會有領地被冒犯的感覺,而每當張連翹來病房看他的時候他就會默默地和他說上一會兒話,說著說著則會小聲地哭起來。
小貓的哭聲聽上去那麼讓人心碎,張連翹每次都盡力地哄著他讓他能儘量開心點。儘管他也知道,遭受了那種可怕的事情之後動物們的心裡難免會留下創傷,這就和人類一樣,他們也會有喜怒,也會有恐懼,在具有同樣生命的情況下,他們的命運往往比人類要艱辛坎坷的多,而張連翹所能做的,就是努力去阻止那些傷害,而在傷害已經造成的情況下,則儘可能去給這些動物們一個能夠治癒傷痛,繼續生活於無憂無慮大自然的信心。
“那個壞人已經被抓住了,不要怕三寶,你是個堅強的小姑娘,上次你不是還幫我去勸丫丫阿姨吃藥的嗎?你也要聽話知道嗎?只有把傷養好了,你才可以去外面的太陽底下曬太陽,你不是我說,你最喜歡在牆角邊上睡午覺嗎?以後你出院了,你就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了……”
聲音溫柔地安慰著小貓咪,張連翹一邊說著一邊撫弄著她背脊上凹凸不平的皮毛,一直到把三寶哄睡著了他才關上門走了出來。不過這麼一弄他這午飯時間也錯過了,而等他想回自己的辦公室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時候,他卻看見有個熟悉的身影正靠在醫院的走廊裡在等著他。
“咦,你怎麼過來了?你不在單位吃嗎?”
一見沈蒼朮就笑了起來,張連翹幾步跑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而聞言的沈蒼朮沒好氣撇了他一眼,抬手把他腦袋摁著摸了摸,再將張連翹一腦袋毛都揉亂了之後又他才彆彆扭扭地道,
“幹嘛……我找我老婆吃飯還要排隊啊?”
“嘿,你小聲點啦……”
一聽沈蒼朮的話就笑了起來,難得見他這麼口無遮攔的張連翹倒有些不習慣了,偏偏沈蒼朮看他耳朵都不自在地紅了也跟著勾了勾嘴角,而就在兩人拉著手商量準備一塊下樓找地方吃飯時,原本走在張連翹邊上的沈蒼朮忽然皺了皺眉,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