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
沈蒼朮:“……”
在武警大隊裡面的一個小泳池子裡悠閒地撲騰著水,今天下班早,所以孫明亮也抽了個空專門給沈蒼朮來講解這狗刨式的精髓。這一片校場都沒什麼人過來,所以也算清淨,此時的張連翹正拿著張小板凳坐在邊上,眯著眼睛專注地看著沈蒼朮皺著眉頭跟在孫明亮後面撲騰著水,因為是老朋友的關係,這一人一狗一邊在那兒遊還一邊在那兒吵,張連翹看著沈蒼朮吃癟的樣子就覺得想笑,而就在他正看得起勁時,有個毛茸茸的大傢伙忽然在他邊上蹲了下來,張連翹本以為是武警大隊裡的其他警犬,可是等他一轉過頭,就被面前這表情複雜,眼神專注的哈士奇給嚇了一跳。
“您……您找哪位啊……”
看這狗心寬體胖的樣子也不像是隻警犬,張連翹有些好奇便出言問了一句。一聽這話這哈士奇就撲閃著一對大大的狗眼瞧了張連翹一眼,接著害羞地埋下頭,用前爪刨了刨地面,這才扭動著身子開口道,
“我叫王耳朵……來找明亮哥……他的項圈掉了……我看見了就給他送回來,嘿嘿。”
最後的兩個嘿嘿頗有幾分女孩子家家的嬌羞,可惜這粗狂的聲音怎麼聽都是條健康雄壯的公狗。不過這動物界嘛,大家也都不是保守的老古板了,跨物種繁殖都比比皆是,每個動物也自然都有追求自己真愛的權利。雖然這哈士奇嘴上說是來送東西的,可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他肯定對孫明亮有點意思,但是之前張連瓊也沒聽說過孫明亮最近處物件了,所以在見到王耳朵的時候也難免有些疑惑,這般想著張連翹先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看了眼水池子裡泡著的孫明亮和沈蒼朮後,他笑著接過哈士奇遞過來的項圈,接著挺和善地說道,
“要不你等會兒親自給他吧,讓他請你吃飯,這項圈可還掛著他的編號牌呢,這馬大哈在哪個草叢裡亂跑把這兒給丟了啊……”
“啊……不用了吧……他……他肯定不想看見我……”
這麼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王耳朵看上去有些沮喪,這對於一隻沒心沒肺的哈士奇來說是那麼的罕見,以至於自修課程也修了一門動物心理的張連翹立刻就有些好奇了。
“恩?為什麼啊?你們有什麼誤會嗎?”
這麼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問完張連翹又覺得自己有點冒昧了。不過他倒是對孫明亮和這王耳朵這事有些感興趣,因為之前他就聽沈蒼朮說過孫明亮在部隊裡見不著母的時候就天天被一個連隊的警犬騷擾,可是無論來的是多麼英俊威武的警犬,他都一概不去理會,惹急了還會咬別的狗。最神奇的是,到孫明亮跟著他的主人一起退伍時,那位年輕的軍人也在部隊裡找到了自己的終身伴侶,可偏偏這和定海神針有的一拼的直狗就是堅定不移,愣是把找一隻嬌弱的吉娃娃或者小鹿犬作為自己的擇偶目標。
“連翹,你可別嘲笑我變/態啊,我喜歡那種嬌小玲瓏的小狗妹妹啊,那都是有理由的……說起來啊,還得追溯到我的童年,我那個人高馬大的爹啊就是找了只比他還人高馬大的媳婦,所以啊天天捱揍,哎喲一大老爺們兒那可憐的哦,被我媽打的夾著尾巴做了十幾年的老慫狗,所以啊,我打小就立下志向,一定要去娶一個溫柔玲瓏的狗妹妹做我的新娘……話說連翹你醫院最近有漂亮的女病狗沒有啊……”
孫明亮這死直狗的話還有猶在耳,用眼神看了一眼面前這也有幾分可愛的金剛罷筆,張連翹這心裡也泛起了嘀咕。正巧這時,沈蒼朮和孫明亮兩個溼漉漉地從水池子裡爬出來了,而等那孫明亮一上岸看見那王耳朵,那拉的老長的狗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你怎麼又來了啊!不讓你別來了麼!我們這種粗糙的野狗比不上你們嬌生慣養的小寵物!你就不能放過我啊!我不喜歡公的!”
這話一喊出來,還挺傷狗。被嚇了一跳的張連翹明顯感覺到自己旁邊的這隻哈士奇身體也跟著劇烈的抖了一下,連帶著頭都埋得更低了。他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可是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口,而見他這麼兇人家,用毛巾正擦著腦袋的沈蒼朮也用視線掃了一眼面前這大塊頭哈士奇,接著有些疑惑地道
“這……這不是張浩然那小子同學家的狗嗎?孫明亮,你和他什麼認識的啊?”
沈蒼朮的話讓張連翹一愣,他沒想到這事還和他弟的同學有關,這關係也是扯得夠遠的,不過孫明亮也顯然懶得去解釋什麼,畢竟被這死纏爛打的大笨狗糾纏了快兩個禮拜的事講出去自己有些丟人,而就在他冷哼了一聲準備上去教訓一下這個叫王耳朵的纏狗精,讓他再也別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