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東西越來越沉,而且能感受到那東西在自己身上攀爬的動作。
關小樂喉嚨裡咕嚕嚕地叫著“白九墨”,心裡卻一點點的寒了下去。
小時候那段恐懼的經歷瞬間在關小樂一片空白的大腦中來回播放了起來,關小樂渾身發顫,嘴巴一張,就要叫了出來。
正在這個時候,燈突然被開啟了,橘黃色的燈光籠罩著關小樂顫抖的身體,身上的重量瞬間消失殆盡。
白九墨左手牽著燈繩,右手支起成虎爪狀放在關小樂的頭頂,眉頭緊鎖,臉上陰晴不定。
關小樂雪白的牙齒咬住水紅色的唇,睜大的眼睛裡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倒映著白九墨的身影。
白九墨看著關小樂盯著自己的眼睛,右手漸漸的放鬆收了回來。
關小樂沒有問他這個動作代表的什麼含義,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白九墨,聲音軟糯而發顫:“白九墨,抱抱我。”
白九墨長而卷的睫毛在燈光下形成了一個半圓狀剪影,沉默半晌,白九墨將燈關上了。
上了床後,順手將關小樂撈進了懷裡。
關小樂微微地抖著,兩隻手緊緊地攥住白九墨的衣服,不敢放開。
白九墨輕撫著關小樂的後背,微微嘆了口氣。
這個關小樂,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個東西。
現在這個村子,處在深山老林裡,遇到一兩個稀奇古怪的東西並不稀奇。
剛才關小樂身上招的這個東西叫做“瑪犼”,是一種修煉著的小妖怪。
不與一般吸收人的陽氣或者精力的提升妖力的妖怪一般,這種東西更喜歡人肉。
是比較獸化的一種小妖怪,但是對於人類來說,對付它們的話,也還是有些難度。
白九墨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聽到關小樂講的他上初中時候發生的那件事,鰥夫貌似對這種東西很熟悉。
不然,也不會上來就叫瑪犼為“孽畜”。
而瑪犼一般都是不怕人的,但是聽到了鰥夫的罵聲,居然還真的跑了。
這個鰥夫,應該不是隻是個伙伕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白九墨捏了捏關小樂粉嫩的臉蛋,眸中閃過一絲金光。
經過這天晚上之後,關小樂就徹底的不敢一個人睡覺了。再加上白九墨開始的時候已經下了保證,所以關小樂直接將白九墨的鋪蓋換到了下面,兩個人名正言順的睡到了一張床上。
而白九墨最不正常的時候也是讓他給打打手槍,並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想到這裡,關小樂更是肆無忌憚了。
現在的關小樂,草木皆兵,連去送張小花回家都有些不敢,生拉硬拽著白九墨陪著他一起去。
而白九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向跟黃世仁一樣在錢財上計較的那麼清楚的他,竟然沒有問關小樂要錢。
關小樂當然樂得自在,兩個人這樣子一起生活著,倒也其樂融融。
某天放學,關小樂照舊要去送張小花回家。
找白九墨的時候,卻不見了他的蹤影。
關小樂一頭黑線,這個白九墨,不會送了幾天就懶惰了吧。
想到這裡,關小樂給白九墨打了個電話。
過了好一會,白九墨才接電話。
“喂,你在哪裡呢?”關小樂有些不樂意的問。
“你先去送,我儘快趕去。”白九墨的聲音比以往的更為低沉,像陰沉的天氣一樣,聽不出任何情緒。
關小樂擔心地問:“出什麼事情了?”
白九墨說了句沒事,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誒!白……”關小樂還沒問出口,白九墨就掛掉了電話。
關小樂有些疑惑的掛了電話,旁邊的張小花已經催促著他了:“老師,再不走,你回來的時候可要晚了。”
關小樂對著張小花笑了笑,點頭,將手機裝起來後出了校門。
白九墨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幕,鐵鏽般刺鼻的鮮血味充斥在鼻腔,眉頭已經皺起。
井淵恪靜靜地坐在地上,臉色慘白,雙目充血,原本紅潤的唇瓣也已經乾裂。黑色的長髮因為少了玉簪的束縛而鋪陳在地板上,徒增了一抹邪魅和淒涼。
不遠處,黑光籠罩著一個穿著破爛,鬍子拉碴,渾身散發著惡臭的老頭。老頭顴骨凸起,臉上瘦得沒有一絲肉,頰邊深陷。
老頭手中拿一木缽,通體發黑,缽口瑩瑩泛紅,看到這個,白九墨眼中金
光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