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待了那麼一會兒,等到她受不住想要回到水中時,敖隱便拖住她不讓她走。憋不死她也渴死她,渴不死她就急死她,今兒這口氣總算出了。
但是他那呆子般的師父竟這麼溫柔的扶住那臭魚精,也不怕弄得自己一身魚腥味兒!平時敖隱因為頑皮大傷小傷弄得滿身是,也沒見他這般上心過。心中不免吃味,呆子呆子,這個呆子!
似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這日過了晚膳時間也沒見敖隱回來。等到外頭天色暗了下來,處處掌燈、燈火通明時才見他從外面慢悠悠的飄回來。一回到天刑殿敖隱便往自己的房間而去,莫淵在書房看見了,這才跟了上來。
“隱兒。”莫淵於敖隱門外輕擊門扉,溫文爾雅,如水亦如他。
即使是與自己相伴三百餘年的徒兒,莫淵也很是尊重,從不在未經同意的情況下踏入敖隱房間半步,這時也是站在門外默默地等著。
敖隱深知自己這個師父有時是有多麼的固執,就像他一樣。若是不給他開門,怕是會在外面站上一夜。今日一事本是自己不對,萬不可將師父這般晾在門外了,敖隱從床上磨蹭起來穿上鞋子來到門前為莫淵敞開了門。
“這麼晚才回來,隱兒還沒吃飯吧。”進來後的莫淵手中端著一碗清粥。
莫淵見了敖隱,非但沒有怪罪他今日行為略欠妥當,反而在意的是敖隱晚歸未食晚膳。如此一來,敖隱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感動,便不由得讓淚水在他那桃花兒一般紛嫩的臉上肆虐了開來。一頭扎進師父懷中的敖隱,緊緊纏抱住莫淵的腰身竟是哭了起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彷彿吃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莫淵回抱著這個他一手養大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