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會兒啊。”說著便朝校門口跑去。
到了校門口沒多會兒,果然一輛銀灰色的馬六緩緩朝他駛來,然後在他面前停住,男人溫柔的淺笑著探出頭同他打招呼:“小魚。”
“師兄~”蘇愉笑嘻嘻的開啟車門坐上副駕駛席,“咱上哪兒吃去?”
“呵,”秦央寵溺地看著他笑笑,問:“你想吃什麼?”
“隨便!”橫豎也不用他花錢,免費的晚餐隨便吃什麼他都沒什麼意見,反正嘛,秦央請吃的總不會太差。
生日
秦央是蘇愉他們學校前幾屆的醫學系學生,早已畢了業自個兒賺票子了,其實嚴格的說他並不算蘇愉的師兄,最多就算一校友,兩人的專業完全搭不上邊兒,只不過因為兩人家裡有些交情,又打小就認識了,後來上的又是同一所學校,秦央一向很照顧蘇愉,蘇愉就乾脆喊他師兄了。
蘇愉他爺爺當年還是留了後路的,偷偷的埋了幾個古董,可惜他自己沒用上,倒是便宜了幾個後人,也就是蘇愉他老爸和他的幾個叔叔。
改革開放後他爸和幾個兄弟靠那幾個古董發家,蘇家向來受老天爺眷顧,雖說也有些小挫折,總的還是一路穩穩當當的過來了。現在蘇愉的老爸和他大伯二叔三人經營著一間公司,生意做的愈加紅火,三叔早年的時候胃癌病死了,小叔則一直做著他的古玩生意。
秦央家也是做生意的,和蘇愉家裡一直有往來,秦央有個弟弟叫秦羽,和蘇愉年紀相仿,也是在一個學校唸書,不過蘇愉很不喜歡他,甚至非常討厭。
兩人去了一家西餐廳,吃到一半的時候秦央終於還是問了那個蘇愉周遭同學朋友都關心的問題:“你真沒事?”
“靠!”蘇愉皺著臉道,“你再提這事兒我就一叉子戳過去信不信?!”
“呵,”秦央苦笑,“我們這不是擔心你麼。”
“得了,”蘇愉用力的切著牛排弄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瞥了他一眼,“我都說了我沒事兒你們又非不信,我又不是小娘們兒,不過是失個戀而已,至於麼?嗯?我沒那麼沒出息。”
“那樣最好……”秦央幽幽嘆了口氣。
彼此靜默良久,秦央才又幽幽地開口問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著?”
“什麼怎麼著?”
“啊……就是你跟闌珊分了,以後總不能一直一個人過下去吧,有沒有什麼想法兒?”
“……”蘇愉古怪的看著他。
“怎麼?”
蘇愉瞪著他許久,才說:“師兄,你這問的什麼問題?談戀愛不就這麼回事兒麼,人活著這時候哪能知道下一刻的事兒?我跟那死丫頭吹了又不說我這輩子就太監了,女人嘛,又不是隻有她一個,說不準過兩天我就遇上一個合得來的就天雷勾動地火直奔婚姻殿堂了。男人跟女人不就這麼回事麼……”
“你倒是豁達。”秦央苦笑。
“師兄,你知道我這人沒什麼心思放這兒上的,處的來就處了處不來也就那樣,她要走我留了也沒用……有個屁用!再說,我不是什麼痴情種子,沒那精力折騰,湊合湊合就算了,不是沒了葉闌珊我就得一個人過了,不是那麼個事兒,她走了我還過我自個兒的。”蘇愉用力嚼著牛排憤憤地道,“你們要不信我明兒個就去找個女孩兒來,真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怎麼一個個都當我是個妙脆角一捏就碎成粉?”
“那就隨你吧。”秦央臉上的笑容愈發的苦澀,蘇愉卻沒有察覺。
吃過了晚餐,蘇愉搭了秦央的順風車,一到家裡就往自己屋裡衝,“砰——”地把門關上,然後反鎖。
他老媽本來還想問問他跟小媳婦兒的事,見他這樣還以為他正為這事鬱悶就做罷,只讓他過會兒出去吃夜宵。
說起來蘇媽媽其實很喜歡葉闌珊這個媳婦兒,可惜了。
蘇愉他爹回來見狀只搖頭嘆氣:“沒出息。”
蘇愉悲憤的無以復加——靠,這什麼世道?
開了電腦打遊戲,狂殺了一通卻覺得愈加的無聊,就又扔了滑鼠摔床上去睜眼看著天花板發呆。
沒多久手機響了,是秦央的簡訊:“明天一夥人聚聚給你慶生,把闌珊也叫上吧,有什麼誤會的說清楚也好。”
這個秦央!蘇愉忍不住抽抽眼角,怎麼比他媽還愛操心?
動手噼哩啪啦回了一句:“不必了,那死丫頭愛分就分,爺我沒那心思陪她折騰!”
然後簡訊發出後手機一直沒動靜。等到蘇愉快睡著的時候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