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還在正常地睡眠,並沒被自己驚動,便蹲□,將地上的鞋子拿了起來,翻手拿出一個小小的刀片,在鞋底的側面輕輕劃出一個小口,然後又拿出裝音效卡的玉盒,飛快地從裡面取出一張已製成音效卡的金屬薄片塞了進去。
輕什收起裝音效卡的玉盒,又取出一片同樣大小但沒有煉製過的金屬薄片,用同樣的方式放進另一隻鞋子的鞋底,再用些許膠狀物黏好鞋底縫隙,抹掉痕跡後,將兩隻鞋子原封不動地放回床榻之下。
收起刀片,輕什站起身,打量起還在床榻上酣睡的西門郝。
西門郝的容貌並不像他的為人那般毫無瑕疵,但也是劍眉星目,鼻直口端,稱得起丰神俊朗,否則宗門裡也不會有那麼多低階女修芳心暗許,每日都到管事堂外閒逛,只求多看這位西門師兄幾眼。但今天近距離一看,輕什卻發現西門郝的額頭頗高,眼窩卻深,明顯帶有西域風情,並不是純粹的南人血統。
——韓朔說西門郝至多隻能做個峰主,不會就是因為他的血統吧?
輕什一時間有些走神。
但就在這時,睡夢中的西門郝卻像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一般動了動眼皮。輕什不由一驚,下意識地身子一矮,嗖地一下鑽進了床底,一把抓住床底木架,將整個身子掛在了床底板上。
就在輕什躲進床底的下一瞬,西門郝也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輕什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模樣,只能從聽到的聲音判斷出他並沒有起身下床,呼吸的聲音稍有些重卻並不紊亂。
過了一會兒,輕什聽到西門郝重新躺下的聲音,但傳出的鼻息卻表明他並沒有安睡,只是閉目假寐甚至可能……連眼睛都沒有閉。
西門郝不睡,輕什亦不敢妄動。
一直到天色漸明,西門郝終於離開了床榻,穿衣束髮,出門上早課去了。
輕什也終於長長地出了口氣,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