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水。”
“他只是來給我送東西,你們不請自來還指使我的客人做飯,我這個主人怎麼對客人交代?”而且,我不叫他的名字,他就隔三差五各種跟我偶遇,誰受得了。
“對待你的朋友像他的朋友一樣,才能看出他的誠心,何況這個還是他親弟弟。”韶傾知眨眨眼。
晏西如連生氣的力氣也沒有了。這麼多年,原來都沒看透這個好友邪惡的本質,他真是失敗透頂。
“不逗你了,我說真的。其實你很需要人整天供著,伺候著,照顧著,但是偏偏你就是自命清高地以為自己不需要。我很看好米二少,西如,不如你考慮考慮?”
晏西如聽著廚房各種叮叮咣咣,恍惚了一會兒,緩緩道:“傾知,誰也不能陪伴我一輩子……我們的一輩子,太長了。”
韶傾知頓了頓,目光輕輕掃到旁邊還在流口水等餃子的米勤身上。
米勤靠在門邊,看著裡面對著鏡子整理領帶的領導,嘖嘖道:“老闆,你這麼打扮,是要去會情人嗎?”
“你會情人穿成這樣?”韶傾知理了下西裝的下襬,拿上車鑰匙。經過米勤身邊道,“走吧,助理。”
“哎?我也去?”米勤急慌慌地看自己的著裝,另一隻手扒拉兩下頭髮。
韶傾知笑著抓住他的手,“行了,不用理了,反正是見熟人。”
米勤縮著脖子坐在老闆身邊,默默瞪視著兩個人把酒言歡。
“韶總裁是個痛快人啊,跟你說話不必繞彎子,倒是輕鬆不少。”那人說完,伸手揉了揉米勤的腦袋把他一頭毛兒都揉亂了才滿意地放下手,“你說是不是,三小子。”
米勤一邊拯救自己的形象,一邊撇嘴,“管我什麼事兒!”
“李部長撥冗答應吃這頓飯,我就賺足了面子了。當然,這跟米助理的努力是分不開的。”韶傾知微笑。
“這也不關我的事兒!”米勤怒視。
“你要是沒有努力工作,沒有成績,甚至更加墮落,恐怕這就是鴻門宴了。”韶傾知給他夾了一個大蝦,“我當然要感謝你啊。”
米勤切了一聲,“你們兩個虛偽不虛偽?官商勾結明顯是有利可圖,趕緊說正事兒,我也好分一杯羹。”
“怎麼跟你舅舅說話的?”李牧瞪了他一眼。
“哪有你這麼不靠譜的舅舅……”
“李部長,我聽說這次內部調整出了點兒意外?”韶傾知轉入了正題。
李牧微微一笑:“所謂意外,也在意料中。這個時候必然有人出來攪混水,現在無非是拖延時間罷了,原本也只是沒有勝算的最後一搏。”
“原本?”韶傾知聽出了重點。
“趙均實最近跟軍方有接觸……”李牧目光微寒。
“軍方?軍政向來是兩個集團,彼此雖然聯絡千絲萬縷,但是在這種具體職位變動上起不到什麼作用。”韶傾知不解。
“韶老弟啊,你不瞭解趙均實這個人,他對於權利的醉心程度和使出的手段讓我都欽佩不已。趙均實是所有副部級別幹部中,唯一一個毫無背景,出身貧寒,幾次經歷上面派系之爭,卻在夾縫中靠著個人的鑽營一步步爬上來的。高處不勝寒,到了這個級別的人,最重要的是要努力擁有更加堅強的實力在近距離的政治鬥爭中保全自己,其次才是爭取更高權力。但是趙均實就像是放棄防禦全力進行正面進攻戰略的軍隊,贏了稱王,輸了成仁,不留後路。上面有人對他評價是激進的改革派,在如今矛盾激化的時代需要這樣的人存在。”李牧慢慢道來。
“但是你看法不同?”
“我覺得這個人,很危險。他做的每一件事,甚至每一句話都是極具目的性,像一部設定了程式的機器,不做既定目標意外任何多餘的事情。權利頂端如果有這麼一個人,對國家和民眾而言,是禍非福。”
韶傾知探了下身子,“李兄,你是在害怕什麼?”
李牧目光閃爍了一下,但轉瞬即逝,輕輕笑道:“就是感慨一下,怕他到不至於。他跟我的競爭,註定必輸無疑。”
“我回去查一下這個人的動作,有備無患。”
“來,盡在此杯中。”李牧哈哈一笑,舉起酒杯。
“乾杯。”韶傾知舉杯。
“一個個都跟託孤一樣,我就那麼需要他們保護麼。”米勤覺得自尊心很受傷。
“你舅舅是個人精,他知道怎麼幫你爭取最好的發展和利益,你又不吃虧,抱怨什麼?”
“那個……我